“不管怎么說,蘇異小友,只要你有這份心,你的劍道之行必然暢通無阻。”
李一玄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枚黑色的物體扔給蘇異。
“這是……”
蘇異將東西接到手里,感覺頗為熟悉,再定睛一看,赫然就是那塊巡仙令!
“我們一等巡仙使有一個特權,就是能自行選擇這枚巡仙令的下一位傳人,而不必上報給監天司。”
“蘇異小友,這枚令牌上我的靈魂印記已經抹去,你自行再次烙印即可。我也在令牌內部留下了一道訊息,你只需去北道洲的監天司總部登記一下即可。”
“李前輩,這不好吧……”
蘇異開口想要拒絕,只見李一玄擺手道。
“蘇異,我并不是一時興起,對于下一位一等巡仙使的選擇,我只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謹慎。”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考察你的資質、性情與品行,直到今天晚上。蘇異,你通過了我的考察,這塊巡仙令就應該是你的。”
李一玄一臉嚴肅地說道,連“小友”二字都去掉了。
聽到李一玄的這番話,蘇異只好將巡仙令收下,將自己的靈魂印記烙印在令牌上。
“蘇異小友,我相信你以后會比我走得要遠的多!”
李一玄微笑著點頭道。
“晚輩再次謝過李前輩。”
蘇異起身作揖致謝。
李一玄這會坦然受之。
“蘇異小友,你有崇拜的人嗎?”
李一玄再次喝完一杯酒,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他滿臉通紅的說道。
蘇異想了想,笑道:
“那應該就是李前輩了。”
李一玄聽后爽朗大笑,搖著頭說道:
“我所崇拜的人啊,是那五千年前最后一位仗劍飛升的劍仙,溫醇!”
“為什么是溫大劍仙?”
蘇異好奇地問道。
“溫醇,或許在世人眼中不及劍主的霸道無雙,不及白洛的才華橫溢,更不及岑虛的自在瀟灑,但對于我來說,他那有教無類的傳劍方法,才是我輩劍修應該做的事情啊。”
“我輩劍修,不應該是為了劍術的傳承與發揚而奔走于一方嗎?”
李一玄望著天空喃喃說道。
“本來在我找到下一任巡仙使后,我就會選擇在北道洲開一所劍術學堂,專門向世人傳授劍術,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只要品行好,肯來學,我就會傳授我的劍術!”
“可惜,等不到這天了啊。”
李一玄苦笑繼續說道:
“愿以后天下人,人人有劍學,人人得以劍道飛升!”
說罷飲盡杯中的最后一杯酒,李一玄癱倒在躺椅上,此時的他并沒有用修為來散去酒氣,而是就這么醉醺醺地躺在椅子上,半睡半醒。
“以后會如你所愿的,李前輩。”
蘇異倒是清醒許多,他也喝完杯中的最后一點酒,將李一玄從椅子上攙扶起來,扶著他往屋內走去。
跌跌撞撞的,蘇異將李一玄送到了床上,還給他蓋上了被子。
望著這個老人,蘇異搖了搖頭,或許他的劍心早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而依然堅持的原因,就是昔日這座小天地的一切。
蘇異走出屋子,將門輕輕帶上。
躺著床上的李一玄此時嘴里還喃喃細語著:
“溫前輩,還是希望能與你一同飲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