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精化氣,氣沖于頂。
青蛇每一次蛻皮,就需要再一次重鑄魔氣,貫穿全身。
而此時,魔氣氣沖于頂,積聚為眼。
要敗它,就要破了這個眼!
“頭頂。”云夏拍了拍懷里白狐的腦袋,一揮劍,直接從巨石后站了出來。
她一抹嘴旁的血漬,長劍高高揚起。
“大青蟲,當年給你留了口氣,讓你多茍活了幾百年。如今,該是你把命還回來的時候了。”
“嘶!”
魔蛇似乎能聽懂她說話一般,恐怖地長嘶一聲,腦袋扭了兩下,張開它的大嘴便向著云夏咬了過來。
須臾之間,那碩大的腦袋,已經到了云夏眼前,云夏甚至都能一清二楚地看到它喉間的痰唌!
云夏依舊巋然不動,直等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發靠近,小白狐從一側一躍而起,徑直撞向魔蛇的腦袋。
魔蛇沒防備住,腦袋微微一歪,云夏便趁機抱緊蛇頭,一把爬到了蛇身之上。
她手上的長劍沒有給魔蛇絲毫反應的時間,朝著它腦袋頂直刺而下。
“呲!”
隨著血肉崩裂的聲音,云夏眼前一黑,臉上全迸滿了魔蛇的血漬,青綠粘稠,有著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魔蛇受了痛,高昂腦袋,慘烈的叫聲出了口,身子更是劇烈地擺動起來。
云夏抱緊著它,連長劍都舍棄了,甚至都不擦臉上的血漬,高笑一聲,笑聲霎時聽去甚至比魔蛇的叫聲更要讓人瘆得慌。
“小三兒,魔蛇的血肉可是高階靈物,祖宗今兒個高興,也賞你幾口!”
一句落罷,小白狐猛地撲了上前,和云夏一起撲在魔蛇身上便是狠命地撕咬著。
如同虎抓了羔羊,狗見了骨頭。
那咸膩又腥臭的味道好似甘泉,生硬酸澀的蛇肉若比盛宴。
生吞活剝,茹毛飲血。
這,就是得罪她的代價!
終于,云夏不記得已經啃食了多久,魔蛇再也支撐不住,勁兒一松,腦袋“啪“的一下便摔到了地上。
云夏更是感覺體內氣流開始蠢蠢欲動,鼻尖那股腥臭味不斷上涌,腳下變得虛浮不已,腦袋一栽,也跟著昏了過去。
……
“云夏!”
“師妹!”
真憋屈,附體到這小女娃身上一天不到,就兩次這么被人叫魂似的叫醒。
云夏眉頭一皺,總算睜開了眼睛。
高階靈物確實不一般,她受了那么重傷,這一覺睡得渾身除了有些酸痛,絲毫沒傷根本。
“醒了醒了!”花晴興奮地想撲住云夏,又立馬被她身上的惡臭味勸退,“師父說你沒有大礙我還不信呢,沒想到醒得這么快。”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跑禁地去了?聽說那可是條入了魔的蛇,也幸好你命大。”陸樂池看上去還有些后怕。
嗐,云夏一擺手。
這種事就別提了,本來她一劍就能送那魔蛇見閻王,如今卻差點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真是越提越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