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有苦衷,總得問明白了再行定案。
尤其,是她聽到竹心偷法印這事。
上回就聽歐陽游說過,東玄派原先的掌門死了之后,剩下幾個師叔為了搶這掌門的位置大打出手。
好好一個東玄派四分五裂,成了幾個陣營。
只是大家平分秋色,誰也不服誰,又沒人拿得出掌門法印有正經的理由。
所以這么長時間,東玄派一直群龍無首。
但歐陽游說過,掌門臨死之前,就是怕本派紛爭,故而將法印私下給了最為信任的人,吩咐他請已經辭位歸隱的掌門師兄回宗派掌管。
可惜那仙人早已不問世事,連面都不見,法印也因此再無音訊。
如今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小子手上。
他既有法印,自然應與先掌門信任之人相識,得以受了重托。
更何況,遑論這些不言,法印在手,他隨便與東玄派任意一方做了交易都可保榮華富貴,何必如此要受著宗派幾個陣營一起追殺呢。
竹心似乎本不愿多說其他,不過聽著云夏也早已知曉前頭的事情,猶豫了一下,索性也開了口。
只是這種在旁人聽來極其玄妙九死一生的大事,從他嘴里出來,卻還是免不得沾染上玩世不恭的勁。
“前頭的和你說的也并無分別,這法印先掌門給了我干爹,我干爹死前又給了我,囑咐我若是請不到先掌門師兄,或是東玄派出不了賢德才能之人可以擔此大任,便帶著這法印進棺材也罷。可惜東玄派里那幾個老不死的,一個比一個昏庸無能。法印要是到了他們任何一方手上,免不得就是一番殘害同僚無端殺戮。還不如就放在我這里,做個把玩的古董也好。只不過,他們正事辦不成,歪門邪道挺多,居然還是查到了法印在我之手。”
“竟還有這等事!”舞璇聽著,原本還有些記恨竹心,這會子卻也只有可憐他的份了,“東玄派也算是一大宗派,做事實在不夠光明磊落。明明是他們難當大任,害得本派分崩離析,卻還要在外宣言是你偷了法印,平白無故置你于死地。你也是命好,沒被他們抓著。”
“那些個蜜罐子里待久了光知道吃喝享樂的主,哪那么容易抓住我。我從小就在江湖混跡,那些個手段對我而言,兒戲罷了。”
“太可憐了。”竹心故事講罷,花晴這眼眶里的眼淚瞧著都快要落了下來。
這丫頭就是這樣,共情性太強了,跟鮫人有得一拼。
“難怪我們相識的時候,你還在做偷雞摸狗的事兒。這每日提心吊膽的日子,說來容易,哪那么好過啊。”
只不過,花晴話音一落,竹心就嘿嘿笑了兩聲,“誒,別太感動,其他是沒錯。不過偷荷包這事,可不是因為我過不下去日子,而是我想借機認識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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