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美夢碎了,碎落一地,只剩下失望,與憤怒,朱士強無法忍受。
所有人都被驚的一時之間忘了動作。
朱士強充滿憤怒的一拳打歪了他的鼻梁,鼻血泊泊的流出,那名被朱士強撲到地上的男子,一看到揮拳揍他的人是他的兒子,突然有種尊嚴被挑戰的感覺,喝了一聲“我是你的父親”
朱士強的拳頭再次落下,不僅僅是拳頭,還有幾滴傷心欲絕的淚水,口氣有些嗚咽,但卻堅定“你不是我爸,我沒有爸爸”
住一句話讓秦明宇連貫起事情的起末,今天朱士強曾經說過他的父親欠了一屁股在跑路,但根據剛剛那一幫人的對話推敲,事情根本不是這個樣子,應該說沒有這么簡單。
這是一個朱士強父親與討債人一起合演的一出戲,缺錢又有毒癮的朱士強父親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家人身上,而那伙混混則扮演著討債的角色,如付不出錢來,從他們剛剛的對話聽出來,他們大有把朱士強的家人直接拿來抵債的意思。
想到這里秦明宇一陣寒意,對這倒在地上的男人感到一陣惡心。
虎毒不食子,他根本是個畜牲。
倉仔一幫人被這突發的狀況感到錯愕,稍稍一愣,然后認出這個剛剛沖過來的家伙就是昨天去討債時一直擋在自己家人前面的男孩子,而他們剛剛的對話似乎都被聽到了。
倉仔臉色一沉,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大漢架起了朱士強,讓他遠離島在地上的男子,男子捂住自己的鼻子,從他的手指縫中流出了不少的血,他被扶起后似乎感到十分惱怒,依依呀呀的發著聲音,卻因為手擋著讓人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不過他最后還是用行動表達了他的意思,他對著背架起來的朱士強肚子踹上幾腳,氣喘吁吁。
朱士強身體上的痛根本無關緊要,他死死的盯著那個他曾經的父親,那個眼神不是怨懟,而充滿著清澈,看著他抬不起頭來。
秦明宇在一旁看著事情的發生,朱士強被抓到了,而自己沖上去似乎不大明智,最好的方法應該是打電話找人民的保姆。
秦明宇靜悄悄的退后四顧張望著有沒有公共電話,似乎沒有引起那一幫人的注意。
不過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有著一陣風,立即側過身去,是一根金屬球棒,而旁邊有人用粗壯的手臂勒住了秦明宇的脖子,原來有四名漢倉仔同一幫的男子從對面街道看到了事情的發生,而他們也注意到了想要跑去報警的秦明宇,就把他給抓了起來。
一群人簇擁著秦明宇與朱士強走進了一個小巷子,秦明宇可不認為會有什么好事發生,想要逃可偏偏勒緊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無法施力。
說到底,秦明宇現在還是個平凡的高中生,哪怕他死而復生,渾身死氣,有著魔主的一絲靈魂,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不過是個沒打過幾次架的大男孩,在血色空間里的一切,還是有很大部分是因為魔主的意識推動。
在暗巷里,兩三個人對著像死魚般趴在地上的朱士強一陣拳打腳踢,而那名曾經是他父親的男子似乎有些坐立難安,盡量的不讓自己的視線往那里飄去,傻傻的站著,最后成為一尊雕像,無視于自己親生兒子的哀嚎。
朱士強以前也曾經挨過揍,但和這次完全是兩碼子的事,這一次完全是往死里揍,被打的嘔出了午餐,左手臂呈現不自然得彎曲,看來是斷了,朱士強死命的抱著頭,奄奄一息,要不是還有一些呼吸起伏,秦明宇一定以為他是死了。
倉仔舉起手來,所有人停下了動作,他蹲在朱士強卷曲的身體旁,拍拍他的臉頰說“小子你怎么就剛好在你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可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