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輕索的腳步聲,一群打扮各異、長相各異,卻都拿著可以稱作是劍的兵器。
所謂的劍就是尖頂兩邊開鋒的武器,眼前幾十把都符合這個大框架,卻也都各不相同。
一個成人大小的巨劍、一把柔軟如鞭的軟劍、劍尖如錐的怪劍、柄上兩把劍的奇劍…
像是個古今中外的劍博覽會,唯一不同的是,博覽會上的兵器應該放在展覽柜里,而不是指向同一個人…
稍稍一數,約有五十個人,應該說是五十名用劍的高手。
人數不多,但總讓人覺得兇險更勝以往。
古人云:百日棍,千日刀,萬日劍。
可見習劍是如何困難,一個真正能把劍用的得心應手者,豈會有一個弱者。
五十個高手只是稍微的流露出一絲絲劍意,但加總起來很是驚人,就如同面前懸著五十把閃著冷芒的利劍。
沒有無謂的開場白,用劍與劍的交鋒來問候,賭上性命,讓對方倒臥血泊。
一把薄若紙張的劍,快的像是風在游動,用它的劍鋒在秦明宇身上快速的留下細到難以察覺的血痕。
有快劍也有慢劍,慢的像是蝸牛在爬,凝聚著的氣勁緩緩的推進,慢,是因為里面的夾帶的力量過度強化。
連刺三劍,秦明宇險之又險的偏頭閃過,臉頰被劍氣震得隱隱生疼。
每把劍的劍質都不同,各有各的獨到之處,每一擊都把秦明宇推向地獄一步。
觸目所及都是劍的身影,一個挪步,原本站的地方出現一條深幾尺的巨大裂縫,幽泉一閃,卻是一個落空,對方就地一滾,移出幽泉攻擊的范圍。
幽泉才剛出手,一條如鞭子般的流光,直接擊中秦明宇的腰間,畫出一條血線。
兇險,非常兇險,在場沒有一個弱者,還是不要臉的五十打一,而且還是一起上。
幽泉掃出一個劍罡,卻被對面兩人給一起出手而消散。
越在絕境,潛能越是能夠成倍激發,生死一線的戰場,每一瞬間的轉圜更是耗費了全部精神。
頭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把劍這么使,劍的領域無窮盡,每個人得劍技都有著不同的風格。
在夾縫中求生存,面對著無數的劍氣侵襲,秦明宇異常的冷靜,即使心中再炙熱,腦袋也必須冷靜。
戰斗不僅要用力量,更需要腦袋。
嗜血的劍,正在舔血。
身體像是脫離了一般,神志在觀看著本能的發揮,血脈與經絡運行著沒見過的法訣,某中深植在心中的東西正在覺醒。
一道道的劍罡混著各自的性質,襲向秦明宇,而他卻在這個剎那捕捉到了每一劍的本質,與破綻。
秦明宇的意識似乎沉睡,在高空中看著自己的身體做出妙絕顛峰的動作,架開一把把想要報仇的劍身。
殺戮意境有了點開頭,無數的血水镕鑄其中。
秦明宇用心的體會那種無法言傳的滋味,幽泉與靈魂真正的融為一體,那種玄妙在一個平衡上的境界,充斥在秦明宇全身的毛細孔。
魔主的意識從來沒有這么的清醒過,幽泉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無數次的戰斗之后,一點一滴的改進而成,用經驗與最小的功夫,達到最強的殺傷力。
皮膚在發燙,有種力量無法駕馭,直逼體表的感覺,血、骨、肉也在同時不停煉化,由內而外得不停改變。
幽泉艷紅,雙眼妖異,渾然不像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