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來說是這樣,但可惜你有哥哥的殘魂,靈魂的強度早就超出了你該有的程度,同時隨著時間慢慢融合,靈魂越來越強,血色空間越來越穩固,你的實力沒有跟上的話,你一定會死”
靠腰,能不能把靈魂抽出來,人家不玩了,秦明宇在心中吶喊著。
這是要人怎么活啊!隨著時間越來越可怕的修羅場,自己只要稍有差池,或是實力緩上一線,就會離開人世,在別人的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個在睡夢中猝死的可憐人。
無法掙脫的夢魘。
但是至少,血色空間中不會出現太超過的敵人,這也算是一點安慰吧。
萬籟俱空,無我無相。
荒原之中,是面目絕對和可愛沾不上邊的怪物,噴著絕對不香的氣,以及絕對不弱的實力。
幽泉的全形,比一般的劍來的細且長,同時也鋒利異常,絕對的神兵利器。
劍鳴代表著戰意,鮮血代表著廝殺的結果,以及過程。
能夠笑到最后的就是勝者,有力氣持著劍就必須不停揮砍,而斬的究竟是眼前的敵人還是自己那荊棘的未來?
都是,也都不是。
沒有這么高貴的理由,為了活下去,只有殺。
殺光所有站著的生物,讓他倒下,不然就只有自己倒下。
在血色空間里,身體沒有太大的限制,一直以來很難成功的縮地,也有著不俗的表現。
縮地成寸,這便是縮地的最高表現,一種空間性的跨越。
秦明宇還不到這種境界,但是已經能夠在踏步時大幅提高爆發力,旋步,轉步,吋步,錯身。
在每一次的攻勢中游移,滑步移閃,在氣勁與揮劈中求生存,每走一步都必須進步一點,不然就可能會倒在下一步。
幽泉劈出的劍罡,不只是劍意,殺意才是重中之重。
沒有殺意的劍殺不了敵手,只能被湮沒。
秦明宇在血風中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笑,只是他笑得很殘忍。
面對這一切,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何嘗不想哭?多想要有一個可以倚靠的臂膀,一個可以替自己擋下災難的英雄,可惜,這里只有他和,一堆敵人,一堆只想殺他的,敵人。
他必須在死亡的伴隨下活著,只能以笑的方式哭。
漸漸的遠離人類的范疇,甚至不在修練者的正常歸類,以非人的方式活下去。
這不是宿命,而是自己的選擇。
破曉總是諭示著希望,代表著夜幕的遠離,重新灑落人間的晨光。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都帶有著趨光性,或許這是人類的原生本能,是神給人類的恩典,是光明的象征。
此刻。
沒死且難得解決得這么快的秦明宇,起了一個大早,沒有心思去欣賞窗外樓房的清晨光亮。
為了能夠再繼續活下來,必須吸收起這一場血戰的點滴,同一個錯誤不能犯下一次,誰也不知道后果會不會是靈魂的回歸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