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虛弱的聲音,氣若游絲。
秦明宇的腦袋還沒運轉過來,這兩個字節還在腦海中逗留,快跑……
幾乎氣絕的男子眼眶撐大,因為一柄長劍穿過了他胸前已經透著血的傷口,從下方直刺而上,一個讓人想不到的出手處。
即使秦明宇的反應已經很快,心里察覺到不對勁前,身體就已經反射性的開始動作,但右胸前依舊被刺出了一個洞,
踉蹌的退后,左手壓住傷口,雙眼直視著穿過氣絕男子的長劍,劍頭上沾著自己的血,正順著劍身滾了下來。
全身進入警戒的狀態,秦明宇手中的幽泉已經延伸出深血色的鋒刃,殺意凜冽的在吹,雙眼像是獸瞳般的充滿野性,已經不是留力的時候了,眼前的對手由不得他這么做。
被刺傷的右胸有些古怪,有股難以化開的真氣正梗著。
秦明宇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這一著很妙,把氣息隱在活人的背后,秦明宇沒有懷疑的湊了過去,而透胸而來的攻擊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是一個很難閃避開的陷阱,而秦明宇已經著了道。
推開尸體,下面果然有一個可以容人進去的坑洞,在盤結揪殘的樹根之間,也許原本是熊或是什么生物冬眠用的地方。
讓秦明宇感到訝異的是,對方是一個穿著容易活動緊身黑衣的女人,臉上也包了起來,只露出兩個眼睛和一些小縫,一副反派角色的穿著。
“你不熱嗎?”秦明宇調侃的說,幽泉晃了晃。
這女人也很習慣這種緊繃的氣氛,回笑著說“很透氣,你不用擔心”
“我可以問說你們為什么要來攻擊這里嗎?”
“可以”女子甩了甩劍,甩掉上頭的血液。
“那為什么?”
“不告訴你”女子笑嘻嘻的說。
秦明宇也笑了笑“你該不會要說什么死人不需要知道真相之類的鬼話吧”
即使看不見她的臉龐,也知道她正在笑“我還沒有這么狂妄”腳步動了起來,往左繞走,秦明宇的笑容不自然了一下,往右繞走。
兩股氣勢就在行走中醞釀與碰撞,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笑臉,更多像是正在敘舊的老友,而不是生死相搏的敵人,只是雙方的眼里沒有暖意,只有戒備與算計。
秦明宇不需要交手就知道對方并不簡單,光憑她和秦明宇無聊的瞎扯,在秦明宇的勢壓面前神態自若,秦明宇認為對方的實力恐怕和趙速子是同一個層級,也就是秦明宇和差不多的水平,不幸的是自己已經被對方先創一招。
右胸的傷口已經開始停止惡化,甚至開始緩慢的愈合,秦明宇這種時候就會覺得自己這副臭皮囊還真是好用,至少不用擔心身體機能上的問題。
“你用得是什么藥?傷口好的這么快”女子不解的問,以前都沒有過這種狀況,還有那讓人不舒服的雙眼,像是用太久的螢光棒般的深紅長劍,就算她對自己有著信心,還是不禁稍微惴惴。
“口水”秦明宇答說。
秦明宇可以想像她不相信的表情,不過秦明宇當然也不會好心的跟她解釋,話說最近傷口恢復的速度越來越快,秦明宇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方便是方便,但總不是件好事。
沒有征兆的,秦明宇原本向前邁的一步,豁然變成奔射般的沖在女子跟前,身體的伸長與劍尖的沖勁,造成勢如破竹的氣勢,直線的刺擊給秦明宇多出了許多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