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繼續搶攻,連貫般的戳刺,秦明宇劍尖劃出無數的圓,絞開迎面而來的殺招,逮到一個破綻之后,截向對方握劍的手腕。
像是說好一般的跳開,一直難分難解的膠著戰到了中場休息,這種全身虛脫的疲累感,秦明宇已經十分的熟悉,有哪次不是搞到這種下場?
既然兩個人分了開來,一直在兩邊守株待兔的敵人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答案是否定的,不知道是由誰先開始,秦明宇身邊突然一群的子彈招呼而來,其中甚至夾雜劍氣與道法,秦明宇連忙翻身打滾來躲避,同時他也瞥見他的對手和他一樣的狼狽,男女平等,他也算是有點安慰。
一群人來攪和,秦明宇與那名女子想要繼續決斗自然是不可能的,右手的幽泉恢復到匕首的長短,斂息,然后隱藏進了黑暗。
到處都是不長眼的攻擊在紛飛,秦明宇慢慢的游移出了戰圈,身體貼在一棵大樹的陰影,心里咀嚼著剛剛的戰斗,然后讓身體休息一下。
如果剛剛的打斗繼續下去,誰會勝呢?
秦明宇腦中轉著無數種的可能,卻對任何的假設都沒有把握,最大的可能性應該超出他的想法之外,但在這片黑色樹林繼續下去,恐怕即使是勝了的那個人也會因為慘勝,最后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卒給作掉。
呼呼,秦明宇調著息。
同時他的耳邊也傳來令一個聲音,呼吸聲,有點絮亂的呼吸聲,很近,就在隔壁一棵樹的陰影中。
秦明宇霍然的轉頭,就著朦朧的月光,是剛剛那個穿著全身黑的女人,她也剛好在這稍作喘息,好巧。
黑暗中,兩個人的目光對上,秦明宇右手的幽泉倒握在胸前,她的長劍的劍尖也蓄勢待發。
可是沒有人動,除了呼吸,兩個人都像是雕像般的一動也不動,只是互相瞪視著。
剛剛高密集度的打斗廝殺,讓秦明宇渾身的肌肉組織刺痛,丹田與氣脈都不穩定,右胸被刺傷的傷口再度的流淌出血來,秦明宇現在只能拼命的積蓄著精力,作為最后放手一搏的籌碼。
沒有秦明宇強悍的非人般的身體素質,女人雖然沒有明顯外傷,但她體內其實也非常的混亂,現在連提起氣來都十分困難,只能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趁機積鉆的氣力。
兩個人其實都沒有了氣力,都只是一只紙老虎,只要誰先提起力來,給對方致命的一擊,誰就是勝者。
夜很漫長,兩人依舊互相注視著。
秦明宇手動了一下,舉高了幽泉,這個舉動讓女子嚇破了膽,難道她就要死在這了?她還沒活夠呀。
女子也舉起了長劍,但她實在沒有一拼的氣力,恐怕連同歸于盡也辦不到,雙眼浮出了絕望,看來她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沒有像她想像一樣的揮下,秦明宇反而是開始后退,一步一步,很慢,很穩,不敢掉以輕心。
女子原本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回到了胸腔,她慶幸的想高興大笑,但現在她還是保持著嚴肅,冷冷的看著秦明宇退后,退到了她的視線之外,就連腳步聲都已經消失。
女子沒力的癱坐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