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從來沒有這么干渴,她輕輕的開口問說“有…什么事……嗎?”
定定神,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她,想來應該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那她的生命安全就應該可以受到保障,應該。
秦明宇沒有立即的開口,中間的沉默讓女孩有種在懸崖上的感覺,每分每秒都可能被對方輕輕的殺死,隨時隨地都在煎熬,生死掌握在秦明宇的手上。
“你知道怎么去會館吧”在女孩聽來,這句話仿佛是天籟一般的美好,現在哪怕是問她會不會生雞蛋,她也會毫不遲疑的點頭。
直點頭,然后說“會會會”
“那帶路吧”秦明宇彎腰撿起女還掉下的劍,順便把女孩的劍鞘也拿了過來,收回去之后扣在自己的腰上,女孩當然沒有異議的權力,就只能看著自己的劍落入別人手中。
身為俘虜,女孩很認命的在前面帶著路,即使秦明宇沒有威嚇她,她也絲毫沒有想要逃跑的念頭,尤其是當她看到一位提著步槍的傭兵在偷襲時,很干脆的被斷了頭之后,她慎重的提醒自己不要妄動。
背后安靜的殺手讓她深深的桎梏,有種會被輕易扼殺的感覺,往前急行。
穿過叢叢的樹林,越來越稀疏,有光亮從黑色的縫隙中穿透出來,就像是脫離了黑暗迎向著曙光。
因為一直待在黑暗之中太久,秦明宇用手擋住光線,然后停下動作趴伏在地上,女孩自然也是這么做,躲藏著身形。
眼睛適應之后秦明宇看到這些光源都是從會館發出,看起來是很多的手電筒或是其他的照明設備所造成,一下子讓整個會場明亮異常,迥異于樹林中的暗色。
而在光和暗的交界地帶,正是互相搏火之處,光亮讓所有像趁暗入侵的人都無所遁藏,整個會館像是碉堡般的伸出一排排的槍口,而更有一些地方因為一些修練者或是異人的布置雖然沒有明顯的異樣,但也顯得危機重重。
這里并不平靜,而是熱鬧非凡。
兩邊的人馬壁壘分明,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入侵者闖到了這里,原本在樹林里的游擊戰已經升級為兩軍的正面交鋒,再加上因為會場很大,能夠侵入的點很多,賓客們的處境已經稱得上岌岌可危,失守仿佛已經迫在眉梢。
原本充滿著歐式風格的磚紅色墻面,現在千瘡百孔的像是某種后現代藝術,渡假村的小橋流水現在成為戰壕與遮蔽物。
不僅僅是視覺上,相比于寂靜的樹林,這里可以稱得上鑼鼓喧天,破空聲、噠噠噠的槍聲、粗話辱罵聲,震耳欲聾。
戰爭果然是摧毀一切美好的兇手,幾千塊錢的土制炸彈可以毀掉幾百萬的住宅,一顆五塊錢的子彈可以奪走身價幾千萬的性命,平衡的概念不適用于戰場。
破壞總是廉價,創造才真正的花費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