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再亮再美好,也無法抹除已經存在的事實,更無法讓已經鑄成的悲劇重新開始,死的人無法復活,生的人哭著斷腸,原本劫后余生的興奮喜悅被沖刷殆盡,愁云慘霧無聲的替代,一種活像是在心臟窒息的感覺讓這片藍天顯得沒這么的明亮。
趙逢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的時候,而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各個不同集團世家的代表,陸陸續續而且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黑頭車和賓葬車來來去去,不停的有人上車離開又不停有人下車處理著什么。
秦明宇遠遠的甚至看到幾名手上拿著相機的記者聚集在外,只是被兩個長像兇惡的彪形大漢給擋住,現在這個社會,只要哪邊有什么風吹草動,記者就像是蒼蠅一般的湊了過去,而只要他們沒有做得太過分,基本上大部分的人也由得他們過去。
只是這次的事情鬧得這么大,基本上沒有隱瞞的可能性,只是讓那些當權者先想好措辭,一個委婉的讓對社會的沖擊降到最低的措詞。
現在想想,關于修練者、異人甚至是妖魔,這些存在到現在還能夠隱瞞得這么好,想想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以前是因為民眾的通訊情報閉塞,才有可能管制,但現在網路是這么的好用,隨便一個影片就能流通世界,就像是一開始張若翾拍到的短片一樣。
如果這些屬于世界真相的訊息讓全世界的人類都知道,真不曉得會有什么影響?是混亂失序?還是說出乎意料的能夠接受?
時代總是在眾人的力量下往前推進,而掩蓋千年充滿著塵埃的真相也總有暴露在是人面前的時候。
秦明宇常常假設這些無法解開的難題,然后自己腦力激蕩,想著所有的可能性,至于真正的答案,就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更不是他所需要操煩的。
趙逢到了之后立即的和秦明宇問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倒也不是說死得這些人會動搖到趙家的立場,其實死的賓客雖然在社會上都算是有著不錯的知名度,但對于趙家這種活在里世界的人們來說,也不是這么的重要。
說難聽點,他們死了,也不過是亂上一陣子,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位子就會有人替補,更換的不過是經理這個頭銜前面的姓罷了。
讓他們頭疼的是這次的事件,很明顯的不是偶發的心血來潮,是籌措已久,從保鑣的配置到電源供應,敵人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無可厚非,他們怕得是后續動作。
會不會再來一次才是重點,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他們如此折騰的。
張若翾醒過來之后就參予了后續的動作,而秦明宇則是做著簡報。
“我了解了”趙逢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煩憂的說“先是青城山出狀況,然后大會又亂成一團,死亡藥劑,現在又出了這個亂子,這到底是怎么了?”
秦明宇自然沒辦法回答這個他不知道答案的問題,而趙逢大概也不期待他的回應,只是在抱怨完之后就投身進與其他有頭有臉人物的交談中。
既然已經沒有秦明宇的事,他自然也沒興趣待在這,而趙逢也交代了一個跟著他來的男子,讓他送秦明宇與張若翾離開,至于為什么在這種局面下,還讓身為整件事情重要參予者得秦明宇離開,就是趙逸特別吩咐的意思了。
“抱歉,我去找一下另一個人”看起來面部有點僵硬的男子點點頭,先坐上了駕駛座,而秦明宇自然就跑去找不知道跑哪去的張若翾了。
到處找了找后,在庭院的角落的階梯上,看到之前有點沖突的黑道大哥,張樂安,他正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而他應該是個右撇子,很不熟練的用左手彈著煙灰,他的右手包扎吊在胸前。
張樂安對上秦明宇的視線之后,把煙揚了揚,算是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而他身邊的跟班則是走了過來,在秦明宇一步前停下,躬身遞上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