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說說這次發生了什么事情好了?”大姊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應該要從哪里說起呢?就這次……”秦明宇搔搔頭發,盡量仔細的說起這次的事情。
已經習慣了這種和大姊的談話,像是談心般的向大姊傾訴發生的事情,說說事情的經過,聊聊自己想到的念頭,有時候更是胡亂的瞎扯猜測,大姊從來不會不耐煩,有時候會跟秦明宇一起數落對方,有時候是安慰,有時候是開導。
大姊活過太多的時間,人世間的浮浮沉沉早就已經看透,做為秦明宇的朋友或是老師都綽綽有余,她幫助秦明宇成長,不單是在功力方面,更著重在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心靈。
秦明宇永遠都無法搞懂他眼前這小小的身影,時而搞笑逗趣,時而神秘哀傷,面紗之下的面目早就已經在時光洪流中迷離了,過去的故事造就了大姊的現在。
她很少講到以前,有時候即使提到,也雙眼茫然,像是記不清楚當時到底如何,最后只是笑了笑帶過去。
也許她的回憶已然跌落,然后輕擦,破碎。
說完之后秦明宇沉浸在自己的經歷之中,而大姊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明宇,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睡了”秦明宇說,把棉被蓋在身上。
“早點解決,早點回來,我來玩電腦”大姊說,秦明宇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摸電腦,電腦的所有權都已經被大姊給占去。
血色的荒原,血色的天空,血色的世界,血色的戰場。
血腥味依然濃厚的會讓不習慣的人作嘔,秦明宇想起第一次進到這個陌生的環境時,自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血腥味讓他作嘔的同時又感到興奮,也是第一次他與幽泉見了面。
深紅的像是由血水鑄成,和這片景致完全的和諧,也與秦明宇完全的合拍,它的劍長,它的劍柄,它的重量,完全的量身打造,就連劍鳴都是悅耳。
這次的想殺他的又是誰?
四周顯得空曠,風卷起了濕漉漉的沙土,就連紅日也忽隱忽現。
在沙土之后似乎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朦朧的身影有點大,秦明宇瞇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一點。
一個大約高秦明宇半個身高的,人?
如果說用雙腳站立,而且雙手持物得就算是人的話,那他應該是個人,只是他的頭上長著一對犄角,背后又有一條尾巴。
到了秦明宇能夠目視清楚的距離,身上穿著一件破爛背心,賁張的肌肉鼓著,讓人有一種會輕易被捏碎的錯覺,而左手扛著一把有他身高一半的巨劍,頭上的犄角是黑色。
長相或是拿著的武器根本不是重點,身高更不是什么讓秦明宇驚愕的問題,而是氣勢,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秦明宇的身體則一點一點的被纏上,被他散發的氣勢給泥濘,給陷困。
秦明宇只能被動的抵抗,光是這種距離就已經如此,那走到面前時又會如何?
這太犯規了,這是秦明宇的第一個念頭,死定了,這是秦明宇的第二個念頭,他媽的,這是第三個念頭,然后就沒有產生念頭的余力了。
只剩下大約十步的距離,秦明宇必須強自忍住顫抖,幽泉細長的劍身竟讓秦明宇像是握著樹枝一般的無力感覺,原本只是荒漠中一個小點,卻讓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秦明宇的視力甚至因為對方的勢壓而衰退,眼前開始變黑,甚至朦朧的連感覺都開始喪失,無邊的恐懼擠壓著秦明宇的靈魂,腦中的神經被繃到了臨界。
每往前跨走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又是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