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紫棠,主子這是認了?”
紫棠搖搖頭,“沒認,”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想反駁自己的青鸞,“可是也沒不認,不是嗎?”
“我叫這一聲夫人,也并未叫錯什么。”
紫棠和青鸞不同,他跟在主子的身邊更久,更能明白主子的心意。
陸詩秀是個奇怪的女人。前面拼了命地想轍,很信想要賣掉孩子。可現在,卻成了護著孩子的第一人。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甚至他們連反差的緣由都沒能找到。
這乃是陸詩秀的奇怪之處。
可紫棠卻認為,不管陸詩秀曾經做過什么。現在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她,才是最真實的。
人孰能無過?也許曾經陸詩秀認為,家里的確過不下去了。又或者不想耽誤自己的前程。所以一心想要擺脫掉幾個孩子。
但人是會改變的。興許陸詩秀又自己想通了呢?家里沒有個大人,她的困惑與無助,是無法對人言的。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落在旁人眼里,當然就是陸詩秀前后行事反常,其中必然有妖。
與青鸞不同,紫棠對陸詩秀的感觀要好很多。
“主子接下來,自然有主子的行事。你切莫要因己身沖動,就壞了主子的好事。”
紫棠想起臨過來前,主子對自己的提點。
青鸞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主子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我青鸞赴蹈湯火,在所不辭。”
紫棠似笑非笑,“你已經夠在所不辭的了,再下去,怕是主子真要動怒。聽話,接下來的事,就依著主子,莫要再擅自行事。”
青鸞點點頭,又問:“那我明日一早,就帶著那老太太離開?”
紫棠想了想,“也好。以免耽誤了主子的事。”
兩人說定,就此離開。紫棠自然是回到謝陽鎮主子的身邊,青鸞繼續留在張家,靜待第二天到來。
陸詩秀一直沒睡,就等著青鸞回來。她尋思著,那個莫名出現的黑衣人,難道就是這個小青子的同伙?是過來踩點的?
陸詩秀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讓張嬸子去請里正和村長過來。
自己也不出攤了。
賺錢再要緊,也沒有幾個孩子的生命安全重要。
第二天一早,睡得安穩的老太太起來打了個哈欠。除了覺得身上有些酸疼外,她并沒有感到哪里不適。
可老太太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昨晚進柴房的時候沒注意,這兒的光線,是這么差的嗎?
等老太太抬頭,發現全村的人,有鋤頭的拿鋤頭,沒鋤頭的拿鐮刀,還有拿著棍子棒子的。齊刷刷用同一種目光死死盯著自己。
老太太嚇得不行,踢了踢睡在地上的青鸞。
“起來,快起來!”
青鸞揉著眼睛,看著屋外黑壓壓的人,也愣住了。
自己本來還想早點起來,帶著老太太趕緊從張家走呢。
怎么一起來,外頭就跟變了天似的。
這么多人圍著柴房,是要做什么?
村長看他們二人醒來,氣得白胡子直飄。
“好哇,好哇!我們小李村,竟然進來了拍花子。而我這個做村長的,竟然還不知道!”
村長指著屋里還一臉懵的兩個人。
“你們倆,都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