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秀松開牽著二寶的手,快步上前拉著張瑞榮走到邊上。
她埋怨道:“你怎么能走后門!”
張瑞榮一頭霧水,“我也沒走后門啊。真的只是同張太師提了一嘴而已。”
陸詩秀不放心地問:“你是怎么和張太師說的?”
張瑞榮說道:“我同他說,若二寶好,只管收下,若是真的入不了他的眼,不收也無妨。”
這番話,進退得當,也沒有脅迫人家的意思。
陸詩秀聽完,倒是松了口氣,放心許多。
“既然這樣,我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該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
陸詩秀一副仿佛要去刑場就義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抿緊了嘴唇。
“走,咱們去張太師家。”
張太師家與尋常人家相比,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他為官清廉,不曾貪污民脂民膏。是以告老還鄉后,也不過是中等人家的三進宅子。
這宅子原是二進的,后來因為要收學生,這才擴建,方便一些外地學生吃住在張家。
陸詩秀走在路上,遠遠地就開始打量起張家的宅子來。
這條路,她已經走了不止三四次。為了二寶進學的事,陸詩秀偷偷來過好些趟。這條路,叫她走的熟門熟路,好似回自己家一樣。
張瑞榮見陸詩秀的身體僵直,絲毫沒有往日的松快,于是想要說些什么。
誰知道兩戶人家在門口撞上了。
張太師一副漁翁打扮,腳上的褲子往上拉到了膝蓋,一手提著魚簍,一手拎著魚竿,身上披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
張瑞榮一愣,然后朝他拱拱手,“張太師。”
張太師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里遇見張瑞榮一行人。
他先把目光放在了陸詩秀手里牽著的二寶身上。
都說眼睛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品性,張太師對此深信不疑。他看了二寶好一會兒,發現這孩子雖然有些怯意,但卻愿意與自己對視,也算是個膽大的孩子。
張太師收徒,就喜歡收那些膽子大的。
他自己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是那等迂腐之輩。
唯有膽子大的,才能破除那些書中的迂腐之氣。
不錯!
張太師在心里首先對二寶有了好印象。
隨后,他將目光對上了陸詩秀。
實話說,陸詩秀的外貌,還是很能唬人的。風姿卓越,一雙含情目顧盼。
張太師心中微微沉吟。這等樣貌,也就是遇到了王爺。否則還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自來女子紅顏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這般一想,心里又罵起陸詩秀來。
若非這樣的好容貌,又豈會令攝政王纏.綿軟玉溫香之中。
張太師隨意地朝張瑞榮拱拱手,“是來進學的孩子吧。進屋里說話,別在外頭站著。”
陸詩秀眼睛一亮,覺得這事兒似乎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