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四位無雙國士調整完畢,奚政配于腰間的人皇劍,猛然出鞘。
奚政執劍,遙指天穹。
“邊城戰事,義不容緩!”
“眾將士,隨孤,死戰!”
奚政聲音沙啞,但中氣十足。
稚氣未退的臉龐上,仍有故作的老成,但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初進祖祠,跪求祖宗賜法的懦弱少年了。
從遇見圣祖奚舟開始,不過也就二十個時辰不到,但奚政的變化,卻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身為圣祖奚舟都是看在眼中的。
甚至是,某些時候,奚政還與當初的大哥,有幾分相像。
點將塵埃落定,奚舟枕著頭,躺在了郭盛肩頭。
他怔怔的看著頭頂天空,心里卻是思緒萬千。
我的小孫兒誒,有岳飛,霍去病這兩員大將。
咱們就不是考慮守住國土那么簡單了,眼光,得放長遠些啊。
這些,都是奚舟在心中所想,并未向奚政吐露半分。
這一日,居于王城的平民百姓都是看到。
平時只是屬于王城的禁軍,城門軍疾馳主道,往邊城方向奔赴而去。
而那為首之人,只還是少年模樣。
不多時,便就有消息傳來。
新王效仿舊王,率王宮內多數守軍,馳援邊城。
這一消息,瞬間就在王城炸開了鍋。
如今大漢各處角落百姓,有誰人不知,先王就是御駕親征被俘虜的。
茶樓之中,不少茶客正拿新王一事做談資。
“聽說這新王今年才十四歲而已,怕是國政都處理不來吧。”
“可不是嘛,跟你們說啊,我的遠方表舅是在宮里面當差的,混的可是風生水起。”
“可你們差怎么著,今日零晨,我那表舅子,慌慌張張收拾完東西跑路啦!”
“說什么太后撤簾,新王當政什么什么的。反正這就是一個意思啊,咱們這新王啊,他不可靠。”
“這……”
聞聽此言,不論是在場旁聽的,還是在一邊偷聽的,心中都是一驚。
如同這茶樓一般,王城中,許多地方都是在議論這新王親征一事。
大多數,都是報以不看好的態度對待此事……
而此時,城中所議論的新王本人,則是駕馬奔馳在距王城五十里外的某條山道之上。
雖從奚政小就學習過馬術,但長期奔襲下來的顛簸還是讓他十分不適。
大腿間已是傳來了火辣疼痛,但奚政仍是咬牙堅持著。
奚舟在后方看著自己這小孫兒,不禁搖頭。
對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說,他背負的東西,確實是有些多了。
可沒辦法,誰讓他出生在帝王家。
他要背負的是他該背負的,他所承受的也是他應承受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小子,讓郭盛帶你吧。”
奚舟終究還是心軟,出言勸道。
“無妨,圣祖。我既已決定親征,凡事就得親力親為。”
“如若不然,將士們就會心生間隙。”
“若是讓將士們看到,他們的王連騎馬都需要有人帶著。”
“那么點將場上的那一番言語,便就失去了作用。”
奚政雖未轉頭,不過奚舟肯定,前者的臉上,此時一定是掛著那固執表情。
“報!”
剛出山路,準備進入下一座城池之時。
前方突有一騎,逆行奔馳而來。
奚政揮手勒馬,千余禁軍頓時停在山口。
那單騎乃是白狼城中斥候,手握重要情報。
當他看到前方突兀出現一方軍隊之時,心中也是一驚,他沒有收到任何增援情報。
只是有在路上碰到疾馳而過王城大臣的兵馬,所以他以為是烏桓派出的小支沖鋒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