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不斷出現。
【看來你了解了真相。】
【玄國年歷74年,6月12日,你來到西京的鄉下邂逅了十六歲的少女。】
【6月17日,你和她來到西京同居。】
【7月21日,你用煙頭燙傷了她的臉和頭發。】
【9月30日,你將她迷暈送給一群兄弟強暴。】
【12月14日,她懷孕,你失聯至今。】
【期間,她報過警,但你有父親善后。】
【所以,你以為無人能審判你。】
【但...我可以。】
劉源滿頭冷汗盯著短信上一條條陳列的罪狀,內心已經被極度的恐懼填滿。
是的,他曾經逃學跑到了老家鄉下,玩了一個長相還算漂亮的鄉下女學生。
可那女人滿腦子都是狗屁愛情,老子只是無聊發泄欲望而已,誰要愛情?
可那女人非要跟著他來西京,那能怎么辦,那就只玩她咯。
自己玩也是玩,和兄弟玩也是玩,有區別嗎?
沒區別。
快樂是大家的嘛,那女人醒過來后確實報了警,自己的傻逼老爹也確實給自己擦了屁股。
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生來會打洞。
老爹會玩,自己這個兒子肯定也會玩,所以老爹就該擦屁股。
這有問題?
沒問題。
劉源盯著短信,又抬頭看向車廂頂板上逐漸逼近的未知生物,強壓恐懼道:“我老爹是區長,他有錢,你別殺我,我可以讓他給你很多很多錢,我和你無冤無仇,沒必要這樣的。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沒什么事情不能用錢談,他的老爹曾經如此告訴他。
【我給過你機會。】
“機會?”劉源猛然意識到什么,腦中畫面一閃而過,難道是之前軌道線里,尸塊兒上的顯眼手環?
沒等他深想,車廂頂板上踩踏的聲音,越來越快,和他緊張急促跳動的心跳聲呼應在一起。
“我現在回去拿能行嗎?”他慌張的向車門的位置跑過去,卻發現之前還能推開的鐵閘門已經完全鎖死,而周圍沒有任何能夠逃出去的通道。
顯然,即便短信沒有回復,他也知道。
答案是不行。
轟隆的一聲。
頂板的鐵皮完全凹陷,似被什么重物踩了下去。
整個車廂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劉源吞了一口唾沫,不敢往頭頂看,因為有一絲絲黑色腥臭的血,從車頂流到了他的臉頰上,隨后淌至腳底...
而曝光過度的地板,反射出了頭頂生物的大致輪廓。
是一個雙眼泣血的嬰兒...
他的視線凝固了,大腦思維也短路了。
超越認知的生物出現在眼前,他的腦子里甚至連恐懼都消失了。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死定了。
但臨死前,他還是下意識對著手機,問出了腦中僅剩的問題。
“你是誰?”
手機響起了一首從來不曾聽過或儲存過的童聲歌謠。
歌聲悠揚,沒有伴奏,只是空靈的哼唱,讓人不覺明歷的驚悚。
“我是無良的神。”
“我是執拗的鬼。”
“我是天堂的盡頭。;
“我是地獄的彼岸。”
“我是....”
歌聲戛然而止。
手機那邊,發來了最后一條短信。
【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