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你在暗,合作了這么久,有什么可抱怨的?再者,我要是貿然殺人被發現,官方給的身份證可就用不了,還要被全國通緝,以后還怎么做生意?”
“做生意?”王不器提高嗓音,吐了一口濃痰:
“探鬼儀四千萬,探路鬼我們丟去拍賣,至少四個億,我倆一人一半,從今以后金盆洗手,脫離組織,找個風景好點的國家泡幾個大波洋妞他不香嗎?還做個屁的生意。”
徐源清夾著煙大拇指戳了戳頭發,皺眉道:
“我哪兒知道他們竟然把探路鬼這種稀缺貨帶來了?不然當天晚上我就直接動手了,還用得著你說?”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有特么屁用。”王不器埋怨的揮了揮手:
“干脆點,我知道有個僻靜地方,你把他們引到哪里去,我倆再動手。”
徐源清搖搖頭,“不好動手咯,你是不知道,那個良鼬推測出你的能力是斬影后,在商店里買了十個強光手電,全部面朝下綁好放在輪椅上,只要下車,就直接打開,影子聚成一點在腳下,你想暗殺,根本辦不到。”
“這....”王不器臉皮一抽:“這家伙也太離譜了吧?”
徐源清將煙屁股扔進便池,又低頭點燃一根:“也可以理解為謹慎吧,但老實講,我感覺他不像個正常人,思維太跳躍了。”
他回憶起白天良鼬用非常規手段驗尸的畫面。
就有一說一,正常人能對尸體搞那些事兒?
可良鼬就這么干了,還誤打誤撞撞破了斬影的能力。
你要說他聰明吧,也確實聰明,但更像是一種毫無邏輯的思維跳躍能力。
別的人要這么跳早就岔沒邊兒了,可他卻能偏偏跳到要點上,一擊致命。
“唉。”徐源清有些頭疼。
如果良鼬沒有推斷出王不器的超凡能力,實行暗殺然后奪走儀器和探路鬼的難度要輕松一百倍。
現在他們已經有所防備,光靠王不器一個人,把握不大。
“難道只能暴露身份,一起殺了他們逃出國外么?”
徐源清并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目前看來,要想殺人越貨,就只能如此。
一根煙沒怎么抽,卻已燃盡。
徐源清將煙頭扔進便池沖掉,取出濕紙巾開始擦手:
“藏在我的影子里吧,等我靠近他們后,你找機會動手。”
“做好決定了?”王不器面色一喜,忽然獰笑道:
“早該如此了,四個億啊,這么大筆錢,別說暴露身份了,就算裸體到人民廣場跑一圈我也愿意!”
“跑一圈兒要能賺四個億,我能把出錢的人跑破產。”徐源清瞥了他一眼:
“我們這活兒是刀尖舔血,稍有不慎,就會被抓去槍斃。今天這一單干完,國內是待不下去了,往后我們不止要面對官方的通緝,說不定還要面對組織的追殺...擺在我們眼前的難題,并非是如何殺死良鼬他們二人組,而是殺人越貨后該怎么逃命!”
王不器不屑道:“你想得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怕他娘個屁。”
徐源清撇嘴譏諷:“你就是這么沒腦子,才會從一個富家子淪落到做土匪的地步。”
“錯了,我是喜歡當土匪才做這一行。”王不器目光冰冷的瞥向他,臉上那道疤痕極為可怖。
徐源清咳嗽一聲,略有忌憚的不去與他對視,轉而說道:
“既然打定了注意,那就開始吧。良鼬應該還沒有猜出我的身份,趁此機會...”
頓了一下,他目中殺機畢露: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