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斷點不好么?我猜的果然沒錯,你和這家伙是一伙的。”
他又將手電移向王不器,打量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這時方竇沉著臉,甕聲甕氣道:
“你們這些狗東西,殺這么多無辜的人,不怕遭天譴?”
“遭你媽的天譴!”王不器眼珠布滿血絲,即便一條腿被方竇傷得不輕,也作勢想沖上去。
徐源清伸手攔住了他,瞇眼盯著拿刀的魁梧男人:
“我來對付他,你去殺那個殘廢,他雖然腦子不錯,但好像沒什么戰斗力,別讓他跑了。”
王不器動作一頓,陰沉的點了點頭。
良鼬見狀不妙,推著輪椅沖向停在路邊不遠處的皮卡。
見到這幕的王不器冷笑:“想跑?”
他遁入黑影,但許是大腿上挨了方竇一刀,速度并沒有想象中的快。
待他靠近后,良鼬已經扒上車門,坐進去的瞬間,車直接啟動開溜。
“該死,他不是殘廢嗎?怎么開的車?”王不器從黑影中彈出半個頭,望著一起絕塵的汽車尾氣,一臉懵逼。
但沒懵逼多久,他立即化作人形,攔下一輛駛來的小轎車,將其中的車主拎小雞般隨手扔在路邊,一屁股坐進去踩死油門。
沿途又撕下沙發的皮套,將大腿上的刀傷包扎止血。
弄完后,王不器死盯著車窗前方不足一百米的皮卡車,咬牙轉動著反向盤罵道:
“死殘廢,老子要讓你跑了我王不器三個字倒過來寫!”
...
...
街道上,行人尖叫聲不斷,車輛慌亂的鳴笛聲亦是如此。
“不去幫良鼬么?他要是被王不器追到,可就死定了。”
視線從那兩輛車上移回來,徐源清望著一臉淡定的方竇,略有不解。
難不成良鼬只是表面殘廢,實際上擁有強到逆天的超凡能力?
否則他怎么開的車?
這憨批搭檔又如此淡定?
方竇面無表情的提起刀,刀尖直指徐源清:
“我搭檔說他能解決你的搭檔,我相信他。所以...給老子死!”
一聲怒吼,他提起砍刀莽沖了過去。
沒有招式可言,只是想純粹發泄自己的憤怒。
從小熏陶紅色主義,將祓除厲鬼為己任,還人間太平以天職,方竇是最為純粹的清道夫。
即便脾氣太暴,智商常被人所取笑。
但一顆赤子之心,讓他絕對無法容忍徐源清這種擁有超凡力量,卻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的行惡者。
此刻的他,只想將其千刀萬剮,方才泄心頭之恨。
一刀斬來,徐源清暗罵一句莽夫,支起身子向后不斷倒退,退到街角末尾方才躲過。
方竇雙眼紅絲彌漫,雙手提起陷入地縫里的刀,抬頭怒道:“狗東西,就因為幾個臭錢濫殺無辜,真是不怕遭天譴!”
“喲...看來你的搭檔連我們的目的都推測出來了么。”徐源清捂著終于緩過來不那么劇痛的腹部,心中微有訝異的同時,又低聲冷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能賺到錢,殺幾個人又如何?遭天譴又如何?”
悍匪特質顯露無疑。
他不再多說,身上忽然密布晦澀難明的符文,在黛色的傍晚泛起靡靡白光。
方竇也是深吸一氣,渾身肌肉凝練暴漲,扭了扭脖子,能聽見喀呲喀呲的爆裂骨響。
要動手了。
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