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無極睜開眼,聲音沙啞道:“派徐源清進行最后一次規勸,若話事人執意不聽,那就....”
眼中殺意涌動,言后之意不言而喻。
眾人不再多問,只是將目光投向張晚。
殺人的事情,向來都是由這位極其聰明的胖子負責。
張晚雙手揣進長袖,閉眼思索片刻,開口道:“最近官方查的緊,不易派人大規模行動...我的意思,是派四個人過去,兩名清道夫正面襲擊,再安排兩名普通教徒偽裝成病患,接近話事人趁機暗殺,斷絕失手的可能。諸位覺得如何?”
有人問:“若話事人以使徒做以要挾...”
黃無極擺手道:“不需要管它,神諭上沒有記載需要在乎使徒的死活。”
那人點頭,不在言語。
“那就這么辦吧。明天下午照例在此地進行會晤,我將向諸位傳達捷報。”張晚應了一聲,揮動長袖,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眼中是無盡狂熱:
“贊美愚神!”
“贊美愚神!”
...
...
次日清晨
西京市·人民醫院
走廊里,醫患來來往往,準備去樓下過早的柳生,慢慢推著良鼬的輪椅行走。
似想起一件事,良鼬回頭道:“話說是不是得給你搞張身份證,否則在玄國寸步難行,連張去漂亮國的飛機票都買不到。”
柳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職業?”
良鼬一愣。
柳生面無表情道:“我是殺手,全國各地都執行過任務,每個國家我都有合法的身份證。而在玄國,我的身份證大概有二十張左右,都是合法的。”
“這么多?”良鼬嘴角一抽,心想自己還真是多慮了。
柳生推了一下金絲鏡框:“在玄國退休,當然得準備多點,萬一被發現,還能用這些身份證逃跑。但沒想到我竟然是死后才用的上...”
“...”良鼬一時不知說啥。
“對了,老板,你確定要一直住在醫院么?花花草草搞這么多,合適么?”柳生又問。
良鼬扭過頭,嘆氣道:“沒辦法啊,我出車禍之前確實在外面租過房子,結果出了車禍后房東大媽見我拿不出錢,第二天就轉租給別人了。本來手術過后也有過出院重新租房的打算,結果看了眼APP,全特么是中介,費用高的一批,還不如就住在醫院。”
柳生難得擠出一抹笑容:“也是,醫院雖然氣味兒比較重,但綠化環境確是不錯。”
“唉...話說本來還要做一個骨釘拆除手術的。但醫院里有只厲鬼,我也就一直拖著沒敢做。”良鼬輕聲感慨。
柳生有些詫異,正準備問問醫院厲鬼的事兒,忽然腳步一頓,抬起眸子,緊盯著走廊里迎面而來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他瞇眼睛,手指輕輕揣進西裝,握緊里面的手槍。
殺手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很危險。
那男人走近,路過輪椅時停下,瞥了一眼旁邊柳生踹進西裝里的手,嘴角噙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又看向輪椅上的良鼬,開口道:
“良先生,好久不見。”
察覺聲音有些熟悉的良鼬微微一怔,側過頭,盯著鴨舌帽下那張有一條顯眼疤痕的臉:“徐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