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咋辦?”他目光熾熱的盯著短信。
【施肥。】
陸勤目光掃向旁邊的肥料:“這個?”
【錯了,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陸勤對這突入起來的一句詩有些懵。
【死去的樹葉會化作肥料,供給本身。錢的肥料,自然也是錢,不過,只有死去的錢才行。】
“死去的錢?死人錢...”陸勤下意識問:“冥幣?”
【錯了,有些人失去了錢就會死,你覺得這是那種錢呢?】
陸勤眼睛一亮:“醫院病患的救命錢?”
【答對了。】
“我這就去!”陸勤陷入了狂喜,沒想到死人錢是這個意思。
而這種事兒他早就做慣了,根本談不上心理負擔。
但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什么,問道:“你這死人錢施肥后多久能開花結果?”
【三分鐘之內。】
“好!”陸勤不再多問,拄著拐找就跑了出去。
他那在臥室里獨自掩面哭泣的母親聽到動靜,走出門,心想這崽子又在搞什么東西,卻看見陽臺處一片狼藉,被拆爛的龜背竹,眼底恨鐵不成鋼之色更濃,她牙齦都要咬出血了:
“我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個畜牲....”
...
...
老城區醫院。
相比較市中心的人民醫院,這家醫院由于人才稀缺,設施簡陋等諸方面原因,逐漸沒落,平常來的患者基本都是固守老城區的老人,但他們畢竟都是城里人,會用手機。
不像慕名而去人民醫院的鄉下農民,總會帶現錢在身上。
對于偷盜如常的陸勤而言,人民醫院得手的幾率顯然更大一些。
可惜的是,那里有個莫名其妙的斷腿殺手,他已經不敢過去了,所以只能在這老城碰碰運氣。
萬幸,漂亮國的騷操作,讓這往日略顯蕭條的醫院,此時已經人滿為患。
買藥的不說,光是得了點小病,卻疑神疑鬼覺得自己被厲鬼上身的人就一大堆。
照理說,這種鬼上身的都應該找道士神父之類的神職人員才對,但巧的是,這些神職人員恰好就在醫院里買藥囤藥....
“越混亂越好!越混亂越好!”陸勤轉動著眼珠子,躲在醫院門口的角落里,望著大廳的一幕很是興奮。
他目光掃視,直到停留在一個拄著拐杖,手掌不停顫抖,望著黑壓壓人群不斷嘆息的老太太身上。
衣服是山里農村的紅色厚襖子,那里普遍寒冷,來到這正處于霜降時節的西京,顯然是沒來得及換衣服。
加上老人厚襖上還打了紅黃綠的幾個補丁,踩得鞋子還沾了不少黃泥,在這傍晚時期,又孤身一人跑來這里看病,完全就是陸勤最合適的偷錢對象。
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老太太時不時的夾一下右手臂,多半是怕放在懷里面的錢不小心掉了。
確定了放錢的位置,陸勤笑了起來。
只要照系統所說,偷了這老太太的救命錢給錢種施肥,就能立刻得到更多的錢。
沒猶豫,裝作一名患者,從人群中擠了過去。
老太太還焦急的念著“造孽哦,造孽哦!”,絲毫沒有注意到陸勤已經將手探她的右側,借著人群掩護,輕輕將中指和食指往前一伸。
兩指暢通無阻,從那件厚襖子中穿透了進去,這正是陸勤的超凡能力——穿墻。
但可惜的是,僅僅只限他右手兩根手指穿墻,由于局限性太高,只能做這種小偷小摸的活兒,像什么偷銀行之類的就甭想了。
不過,也正是這種能力,讓他擁有了這種“走捷徑”的想法,外加一系列家庭原因,養成了小偷小摸的習慣。
兩指前伸,指間襲來一陣砂礫感,面色一喜,陸勤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將其拉了出來。
果然,是用報紙包裹起來的一沓紅票子,看厚度,約莫兩三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