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聯系了一個可以組隊的大佬,結果這家伙竟然在等紅綠燈。
開什么玩笑?
你馬默可是前幾天才在馬路上剛剛飆車撞死一個老人的交通肇事者!
現在跑來大逃殺里當遵紀守法的好居民了?
呸!
不想組隊就直說嘛!
還消遣老子!
安德烈氣不打一出來,中斷通話,端著手里從柯博爾那兒含淚舔包來的98K,穿著吉利服藏在半米多高的草地里。
眼下情況已孰為不妙。
他蹲在草地已經接近半個小時,沿途來了數波人進行混戰火拼,光聽槍聲,大概就有十人左右。
但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一個人死亡。
至少躲在草地里,用八倍鏡觀察的安德烈沒有發現有任何綠血濺出來。
毫無疑問,這十幾人都是教會里的精英,在這種混戰里面雖然打得看上去激烈無比,但都茍的一批,不會輕易死亡。
但安德烈很清楚,實際上這款游戲里最危險的根本不是玩家之間的戰斗,而是那些恐怖的NPC。
他剛剛親眼看見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把拇指大小的手槍,發射出一顆榴彈,把整個居民樓連帶著里面的幾個人炸沒了。
甚至還看見一個老太太拿著鍋鏟隨手一扔,跟特么自動瞄準一樣,硬生生隔著百米外把一個玩家頭打爛了。
這哪兒是大逃殺啊,分明就是一群掛比虐待平民玩家的恐怖游戲。
安德烈深知但凡來個掛比NPC,聚攏在這片決賽圈的所有人都得一起玩完。
為了避免被一鍋端,安德烈決定想個法子逃出這片是非之地。
他透過瞄準鏡,盯著遠處校區,那里據腕表標示有一扇傳送門,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到達真正的決賽點,離吃雞更近一步。
雖然他難以理解大逃殺中為什么會有傳送門這種玩意兒,但聯想到NPC各個是掛比,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
想要到達傳送門的位置,就必須突圍。
可那數十個玩家都掩藏在各個角落,誰若是突然站出來,毫無疑問就會成為眾人的活靶子,迎來雨幕般的子彈。
安德烈思索片刻,直到發現不遠處停靠路邊的一輛AE86,眼睛一亮。
堂而皇之的跑出去當然會被射成篩子,但若開上全方位覆蓋鐵皮的AE86就會好很多。
即便遭受攻擊AE86同樣會報廢,但在報廢之前,絕對能夠抵達不遠處的傳送門位置。
心中權衡了利弊,安德烈做好決定,背起槍,趴在荒草里朝著AE86匍匐前進。
好在是一身吉利服,在草地的掩護下,壓根沒人發現他。
唯獨起身要上車的那一刻,他表情勿然一僵,只見前方同樣有個趴在草地里穿著吉利服的人,相距不過半米。
兩人抬著頭,都看出對方面孔中的些許僵硬。
“好巧,你也要上車?”安德烈擠出一抹笑容。
對方下意識點頭。
安德烈瞄了一眼對方受傷的腿,眼睛一動,從背包里塞出個東西放在他的手心:
“來,這個給你,治腿的,再見哈!”
那人楞了一下,正想說一句好人吶,結果攤開手心一看。
尼瑪!
手雷!
這時安德烈已經翻身上車,踩足油門駛向遠處,只聽身后傳來一聲轟響,腕表播報著殺敵音,他長舒一口氣。
講真,身為一名死宅,即便玩過大逃殺。
但真槍實彈的干架安德烈還真沒體驗過,甚至連槍都沒摸幾下,僅憑經驗再玩這場游戲。
而和那些信奉阿奎羅,實戰經驗豐富的狂熱教徒可不一樣,他加入教會的原因僅是因為老爹老媽同樣信教。
他生平也沒做什么壞事兒,唯一對不起良心的事兒,可能就是前幾天遭受柯博爾蠱惑,帶了一幫孩子進行活人祭祀?
可當初是柯博爾蒙騙了他,他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那些孩子以參觀為由,帶入了祭祀教堂,即便之后他得知真相后,嘗試放人無果...
但,如果這場游戲真是上天要懲罰他,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了。
心中思索著這場游戲的意義,安德烈腳底踩著油門越來越深,時速已經飆到了恐怖的兩百。
而他的身后車廂,交通鬼無聲無息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