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殷紅如血,呈蓮花狀收攏成骨朵。
花身布有細密的神秘紋路,沸騰的巖漿濺落上面,卻又如同窗戶上的水滴緩緩流淌,并未將之燃燒。
“這花,和哪款叫《花》的游戲,有聯系嗎?”良鼬盯著這超自然的一幕,傻眼的看向鄭學洙。
對方眼中呈現思索的神色:“從時間上來看,《花》發售的時間,和這朵巖漿里的花剛好重合...兩者必然是有聯系的,但目前為止,我沒有頭緒。”
“...”良鼬沉默,那關乎于未來的大恐怖之感再度涌上心頭。
他隱約覺得,若這朵仍成骨頭的花綻放開來,世界會變樣....
見他表情不對,老先生錘了錘自己的腰,目中流露莫名情緒,他輕聲笑道:“良小友,不用過于擔心。世上還有我這種老骨頭撐著,至少在我死之前,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子操心未來。”
他又看向一旁的寧星,顯然,這番話并非只對良鼬一人所說。
“先不提這個了,小友,還沒吃飯吧?”老先生又指向不遠處生著篝火,正燉湯的吳求道和邵作林:“先吃一點吧,今天燉的牛肉湯,那倆小子手藝不錯的。”
笑了笑,老人不再多說,轉身再去搗鼓儀器。
良鼬則略帶敬意的鞠身示意,心想老人不愧國士。
來到篝火旁邊。
邵作林和吳求道兩人一個加柴燒火,一個燉湯加料,見良鼬過來,給他添了碗大白飯,里面全是肉。
良鼬看了一眼碗里明顯超出的肉,又看向邵作林,對方拿著大勺,瞪了他一眼:“咋滴,老子想給你打多點肉你還不樂意?”
“樂意樂意。”良鼬誠惶誠恐。
吳求道憋笑。
良鼬咳嗽幾聲,端碗吃飯的同時,四下看了一眼,問道:“方竇他們還沒醒嗎?”
略顯輕松的氣氛轉瞬有些沉凝。
半響后,吳求道搖頭道:“不,沒醒。”
“不對吧,即便再重的傷,到今天也該醒了。再說方竇他們身上除了瘦點了之外,貌似也沒有傷痕。”良鼬蹙眉,腦中憶起方竇消瘦的模樣。
吳求道嘆息:“并不是受傷,按照我們線人早上發來的消息,方竇他們在進行活人祭祀時,貌似被那輪紅月詛咒了。”
“詛咒?”良鼬手中筷子一頓,紅月教派的詛咒那本宗教雜論中有寫。
據說是阿奎羅為了讓祭品足夠美味,會如同釀酒一般,對祭品施用“昏睡咒”類似的能力,讓其陷入長期昏睡。
吳求道嘆息:“嗯,是我們安插在紅月教派的線人,今早發訊息告知我們的,目前沒有解咒的方法。”
良鼬將碗放在膝前,沒說話。
解咒的方法雜論中也沒寫,但良鼬覺得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殺死阿奎羅應該就能解咒。
但...
能將力量施加給月亮,并讓教徒的肉體產生狼化的厲鬼,至少也是A級。
想殺死阿奎羅?
除非審判世界權限提升到A級,直接能審判厲鬼...否則良鼬自認暫時沒這個能力。
‘有點難辦...’良鼬瞇著眼睛思索。
不過所幸,昏睡咒只會讓人陷入昏睡,只需要給方竇一伙人每天輸送葡萄糖,維持基本的身體機能,他們暫時也不會有事。
此時的吳求道仰頭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孤寂天空,長嘆一口氣:
“希望我們的線人,過兩天能夠帶來解咒的消息吧...”
聽聞此言的良鼬目光微動,線人么...
他也有個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