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默默道:“那是我媽。”
“她是你媽?”
良鼬傻眼了:“她不是和百草枯死了嗎?怎么可能還有孩子?”
旗袍女人冷淡的瞥了一眼李大爺,道:“我媽那時候就懷有身孕了,這狗男人當時坑騙我媽喝下農藥后,肚子里正值七月懷胎的我也一并死去了。不同的是,我以嬰兒的方式存活了下來,并逐漸長大。”
“....”良鼬好半響說不出話。
這次看上李大爺,恨不得親自上手抽他兩耳光。
你老渣男也忒渣了吧?
騙自個兒懷孕的女友殉情?
我踏馬!
良鼬登時就忍不住了,操著念力形成一面無形巴掌,對著老爺的臉狂扇了好幾耳光,才徹底舒了一口氣。
見到此幕的旗袍女人面部表情僵硬,滿腦門黑線的咳嗽一聲:“你輕點,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爹...”
“等我打完再說。”良鼬覺得念力抽不過癮,推著輪椅自己上前,將袖子擼起來狂扇。
這年頭社會為啥不和諧?
就是這種狗日的壞蛋變老了,倚老賣老,簡直混蛋。
當然,力道的掌控還是恰到好處的精妙。
最多讓昏睡的李大爺在夢里感受到無形痛感,又不知究竟是做夢還是現實中被抽了。
發泄一通,良鼬才總算舒緩。
旗袍女人也絕了想折磨李大爺的心思,畢竟良鼬已經替他動手了。
“那個....可以了可以了,就這樣吧。”旗袍女人來到地面,當起了拉架的角色。
她表情十分古怪,心想這到底啥情況,明明是老娘來揍人,怎么反倒是這缺心眼兒的殘廢動起手來了?
你是厲鬼我是厲鬼?
搞清楚狀況啊喂!
“哦了。”良鼬整理了一下頭發,默默推著輪椅后退。
正要開口說話,這時一個電話打來,是李媚的。
“良鼬,情況怎么樣?我派的人已經到醫院樓下了,馬上就趕過來。”
良鼬瞳孔一縮,看了眼表情瞬間慌張起來的旗袍女人,頓了頓,說道:“暫時還沒遇見那只厲鬼,你們來的話,現場就交給你們吧。”
“行,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們吧。”李梅掛斷電話。
良鼬放下手機,對著旗袍女人說道:“你快走吧,官方的人已經在樓下了。”
“走?”旗袍女人瞥了眼李大爺,淡淡道:“不把他折磨到死,我才不會走。”
良鼬扶住額頭,心想這女人咋這么死腦筋呢。
他嚴肅道:“官方的人不是傻子,相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既然已經顯露出蹤跡,他們就一定能查到你。醫院已經不適合你呆了,趕緊離開這里吧。記住,不要害人,如果被我發現,天涯海角,也會對你進行肅清。”
旗袍女人嘴角露出玩昧的神色:“就憑坐在輪椅上的你?”
良鼬淡淡一笑:“我當然不行。但我有個朋友,很善于殺人...現在也挺善于進行收容。”
旗袍女人瞇眼,搖了搖頭:“不,我會留在醫院一直折磨這老頭的。”
她不在言語,身體沒入墻體消失。
良鼬嘆息。
他也明白,身為厲鬼在世,必然有其執念,聽旁人規勸,就放棄這種促使他們厲鬼的執念,顯然是不太可能。
“罷了,和我也沒啥關系。”
目光瞥了眼夢囈出聲的李大爺,良鼬猝了一口痰,罵了一句渣男,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