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冷靜的敘述道。
這份鎮定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劉家明的恐懼,只是他不解。
“你為什么能這么平靜?”
陳牧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沒什么,我剛才已經讓彈幕幫忙報警了,這個畫面想來應該足夠作為證據,這樣我們接下來就不需要太有壓力。”
“……”
劉家明總覺得他們聊的內容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陳牧讓彈幕報警是因為在海上他們的手機都沒信號。
直播信號靠的是帆船上的天線和信號發射器,可那玩意不提供移動信號。
找到這些證據后他們的任務就已經可以算完成了大半:至少他們成功讓這里的事引起了外界的注意,并且提供了一定分量的畫面證據作為支撐。
而不至于讓這一切都只停留在陳牧一個人空洞的預感。
因而他才說后續不需要有太大壓力。
可劉家明口中的壓力根本就不是指這個啊!
他很難理解的是為什么有人上船后第一眼看到一具躺著的尸體竟然還能做到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他甚至敢斷言這會兒看直播的那些觀眾隔著一個屏幕反應都絕對比陳牧要大!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只是關于這點陳牧就很難跟他解釋了。
“走吧,我們去簡單查看一下船艙,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發現,如果能阻止船上人和快龍的爭斗是最好,不能的話我們過會兒就直接跳船,接下來已經不用太拼命了。”
劉家明眼神怪怪的看著他。
不用太拼命這句話從你嘴里說出怎么就感覺這么違和呢?
合著之前那些在你眼中都只是基操算不上拼命嗎?
陳牧帶頭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門。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
他們謹慎的走出房間,在走廊上躡手躡腳的前進。
路過幾個房間他們都小聲的敲門詢問。
“有人嗎?”
但所有房間無一例外都沒有回應。
直到來到走廊盡頭他們終于遇到了一個沒有從內反鎖的房間,不過進入之后發現房間是空的,船員已經不在了。
“目前最有可能的推論是整層所有的船工都已經被解決了,無人幸免。”
陳牧繼續平淡的說著令人驚悚的話,令劉家明感到又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走廊外突然傳來廣播聲,差點把正處在震驚中的劉家明嚇了一跳。
廣播的內容還是一樣,堅持聲稱什么都沒有發生,勸告船上的游客不要離開室內、不要前往甲板、也不要靠近窗戶。
這廣播讓陳牧一聽就覺得有問題。
快龍都打上甲板了還說什么都沒發生?再過會兒是不是該說也許有事發生但我們不該采取行動,最后等船炸了再說也許那時我們該采取行動但現在為時已晚?
你當自己是英國大臣嗎?
“這船長有問題,我們去船長室看下。”
劉家明咽了口唾沫。
“不是說已經不用太拼命了嗎?”
陳牧回答:“只是去看一眼,確認了這最后一處我們就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劉家明的錯覺。
這一刻他總覺得陳牧的背后仿佛插滿了五顏六色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