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沒有作任何回答,只是讓他靠坐在一根樹干前,接著一臉平靜的將他左手的袖子卷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
首領逐漸開始有點慌了。
因為陳牧的表現太冷靜了,沒有被激怒、也沒有焦急逼問,只是始終從容不迫的完成著自己的動作。
直到把首領的姿勢擺好,下一刻,一段綢帶如游蛇般攀上了首領的左手臂。
接著驟然勒緊!
“你——額……”
一股巨大的眩暈感襲來。
那個瞬間首領感覺自己宛如剛通宵包夜了三天三夜,潮水般疲勞涌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意識半夢半醒,手腳更是全部斷開了鏈接,沒了知覺。
隨后獨劍鞘滿足的將綢緞抽走。
這一口終于吸爽了。
舒服~
只是剛剛他自己或許都可能沒有察覺到,吸這個首領精氣時,他只是將劍柄上的綢帶攀附了過去,不知為何,他開始變得不愿意再讓其他人握住自己的劍柄了。
也行這只是一個極其細微的改變。
但誰又敢說這不是一段牢固羈絆的開始呢?
過了好久,又仿佛只是過了一瞬。
盜獵團真正的首領終于幽幽醒來。
全身依然乏力的厲害,身子一動都不想動了,連一雙眼皮都變得仿佛有千鈞之重。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終于不能再忍受這樣無力的坐著了。
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腳邊不是何時竟被挖出了一個小水坑,自己的雙腳全部被泡在里面。
那個年輕人的乘龍正在有一茬沒一茬的往水洼里噴涂凍氣。
那個小水坑此時已是浮冰片片,他的雙腳早就凍的快完全沒知覺了。
偏偏他此時全是無力,連抬個腿把腳抽出來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語氣終于開始變得惶恐起來。
陳牧好心給他做了解釋,語調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
“當人的精氣被幽靈系精靈大量吮吸后,體內的血液循環會變慢,遠離心臟的四肢末端會出現供血不足,這個時候再遭遇嚴重凍傷,只需要十分鐘左右,你的雙腳就將在未來永遠性壞死。”
“你!!你!!你!!你們是護林員?!你們怎么能動用這種私刑?!你這是在越權!你是在犯罪!!”
陳牧嗤笑了一聲。
說來諷刺,一個犯罪份子現在在用“你這是在犯罪”威脅一個好人。
現實中經常會有這樣荒誕的橋段上演。
只可惜陳牧從來不是電視劇中那種迂腐糾結的圣母型主角。
他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你不會有證據的。
回去之后你的身上不會有任何外傷,生命力的流逝只要再過幾天就能正常的解釋成疲勞或者失眠,手腳末端的凍傷在這片濕氣重的雨林里也不算罕見,算不得證據。
至于足部的壞死,那需要時間,不會立刻惡化,等你到了牢里需要截肢的時候,我們多半已經移交完這個案件回東煌了。
你出庭時注定拿不出任何證據控告我用私刑,所以你要想清楚了,再凍十分鐘,你未來截肢的可能性將會超過八成。”
待到陳牧平靜的說完,那名首領已經大叫著崩潰了。
“我說!我說!!你問什么我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陳牧微微聳了下肩。
所以說,早這么配合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