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說出史聰這個名字時,很是艱難。
九叔也遲疑。
因為史聰此人就是白癡的葫蘆——傻瓜一個。
九叔說道:“大概是上次馬匪殺了史百萬后空手離開,所以這次再來洗劫。”
張文知九叔說的不對,卻也找不到其他解釋,只能點頭。
要想知道這伙馬匪和史百萬的關系,最后還是得在史聰身上下手。
過了一會兒,
檢查過傷口后,九叔說道:“你放心,蠱蟲不難除,跟我回義莊,今晚就能除掉,不過接下來兩天你要好好休息,而且忌辛辣食物。”
“那就勞煩九叔了。”張文道謝。
馬匪被全部消滅,任家鎮的緊急避難狀態解除。
關于張文一人勇殺馬匪的事跡也被劉二散出去,人們紛紛稱贊,直說有張文在,任家鎮生活便安心了。
義莊,
張文脫光了上半身衣服,側躺在床上,
九叔拿了熏香走來,在張文面前熏著,然后又拿了一根細竹管走來。
一刀落下,像是割在了韌牛皮上,竟然沒劃破張文的皮膚。
九叔大驚:“阿文,你這……?”
“我練過鐵布衫。”張文說道:“九叔你先等等,我試試能否放松。”
放松不是空口說的,張文也只能控制后背肌肉,嘗試著減弱自己皮膚的防御。
九叔又刺了幾刀,總算劃破了張文的后背。
見開始流血,九叔立即將竹管插進傷口處。
另一端接了一個小碗。
張文頓時感覺身體中一條條小蟲往背后挪動,血管一陣抽搐,大概三分鐘,竹管拔下去,九叔為張文涂了草藥,幫他纏好紗布。
“這些就是蠱蟲?”張文看著小瓷碗中的細長蠱蟲,伴著他的血絲,正游動。
“沒錯,這些東西脫離了人血很快就會死。”
九叔長嘆:“南洋的旁門左道極多,花樣也是五花八門,幸好我已經有了經驗,否則你身上這么多蠱蟲,即便你學過武功,也扛不了多久,時間長了一定會出事。”
張文注視著蠱蟲,目光也越來越凝重。
蠱比法術要邪門,若被巫師纏上,一時不差就會中招。
“阿文你先休息,我出去給你準備些藥。”
“好”
九叔掀開門簾走出去,正遇上威強。
威強問道:“師父,你救了他的命,怎么不收他的錢?”
九叔卻說道:“阿文是為了保護任家鎮才受了重傷,如果沒有他,我們任家鎮現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當隊長的時候也抓過馬匪,那些馬匪沒什么本事……”威強死鴨子嘴硬,只有他清楚,當初那個馬匪與其說“抓”,不如說是運氣好,“撿”的。
不過九叔說不收錢,威強也不敢說什么。
只覺得張文撿了便宜,他很不爽快。
“對了師父,秋生和文才他們捎口信,說蔗姑那邊還要忙很久,估計趕不上你明天生日啊。”
“趕不上就趕不上。”九叔不在意的說道:“我也不怎么在意過生日。”
九叔離開,簾子又掀開。
威強走進來,他抓著一點機會,就想給張文找不痛快:“張文,怎么說也是我師父救了你,你沒點表示?”
“阿威,你知不知道,之前史百萬就一直找我麻煩?”
“哦?然后呢?”威強不在意的問。
“然后他死了。”張文說道。
“那和你有什么關系!他是被馬匪殺死的,你真以為我是嚇大的啊。”
威強指著自己的拳頭:
“看見沒,沙包大的拳頭!是你運氣好才接了我的警察隊,否則現在殺了那些馬匪的就是我威強隊長!”
張文搖頭,開口道:“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威強聽不懂:“矣什么矣,你胡謅什么?”
張文卻只是搖頭。
“裝文化人啊!”威強不屑:“明天開始我也天天穿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