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男人如同猛虎,騎在馬背之上,便見霸氣側漏。
“張牧之(凡人),狀態:怒,評價:亂世真英雄。”
而在張文探查時,對方竟也有所察覺,轉頭看向了張文,雙方目光接觸,張文對其微微點頭。
對方愕然,隨即笑著點頭。
縣長的隊伍大搖大擺著離開,前往了縣衙門。
“黃四郎這個局,得靠他,也可以不靠他,說到最后,還是得靠自己。”張文搖搖頭,回到自己位子上。
酒菜已經上齊,趕路疲憊,張文夾起花生米,并將桌上的一碟鹵肉端放在地上。
“汪!”大黑興奮的叫了一聲,鼻子拱了拱,隨即大口吃肉。
黑狗吃的高興,其他人卻看著肉發饞。
結了賬,月亮不久便升起來。
張文牽狗走出酒館,仰頭望了一眼天空。
“月亮真圓,適合殺人。”
這般天氣,他實在是心動。
剛走兩步,張文忽然停下來,他一旁的黑狗也呲著牙,朝著前方發出陣陣低吼。
“朋友,不如現身一見?”張文說道。
“敢問,閣下可姓張?”
說話者聲音粗獷。
張文猜出來者是誰,抱拳道:“在下張文,不知有何賜教?”
“哈哈哈哈!!”
大笑聲傳來。
前頭的黑暗中,一道影子走出來,隨后走出來的影子越來越多。
對方越走越近,靠近時,月光才幫助張文看清了對方的臉。
正是今天下午進城的張牧之等人。
“三兒!真是你,長這么大了!”
“你是?”張文古怪的望著對方,別人只說他這身份無父無母,唯一聽他人說過的,便是遠房親戚中的盲眼姨媽和女鬼表妹小紅。
至于姨媽偶爾掛在嘴邊的那些親戚還有家中的兩個兄長,張文根本不當回事,正值亂世,有槍有人都保不住小命,更何況他們是去當兵,多年沒有信回來,肯定是死了。
“我是你大哥啊!”張牧之走到張文面前,抬手拍著張文的肩膀,驚嘆:“嚯,身子骨這么結實!你和老二當年,長的真像!不過比他爺們,也黑點兒!”
“大哥?”張文表情古怪。
“對了,咱們兩個年齡差的大,你記不清我倒也正常,一晃十幾年了,你也長的一表人才了。”張牧之感嘆。
“三爺!”
“三爺!”
“三叔!”
其他人也湊過來,笑著與張文打招呼。
張文也不相信對方亂認親,與其談了幾句,平時飯桌上從姨媽口中聽來的話,正好能確定真假。
問了幾句話之后,倒也差不多。
“姨媽怎么樣?”
“眼瞎了。”張文說道:“她和表妹小紅一起投奔我來,小紅死在了半路上,幸好她到了。”
鬼神之說,太難相信,張文所幸撇去不談。
張牧之怒道:“都是這個操蛋的世道!”
“這地方不宜聊天,我們回縣衙門聊。”
一行人回了縣衙門,關緊了大門。
幾人落座。
張牧之說起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從軍打仗,再到落草為寇,其中艱險甚多。
“你呢,三兒,當年我走的時候你才這么點兒高,沒想到一轉眼,就比我還高了!”張牧之比劃著自己大腿位置:“現在哪里謀生路?”
張文答道:“我做了個警察隊長,手底下也有幾十口子人,還有幾間鋪子,也算衣食無憂。”
“好啊,你混的比我好!”張牧之點頭,隨后他又問:“你這次來鵝城是?”
“黃四郎截了我的東西。”
張文說道:“我想來解決解決。”
張牧之愣神,又指著趴在張文腳旁打哈欠的黑狗,問道:“就你一個人,加上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