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
“明天去縣衙門,找縣長”張文拾起兩顆腦袋,轉身翻窗跳出。
假黃四郎和花姐一起跑到窗戶邊,往外看,卻沒看到人影。
月光明亮,仿佛剛才只是一道鬼影,一場夢境。
縣衙門。
師爺拍著自己的胸脯:“媽呀,嚇死我了!你們幾個剛才怎么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和黃四郎叫板!那是上百桿槍啊!”
眾人哄笑。
張牧之說道:“他不敢開槍,也不知道三兒手里的事怎么樣了。”
師爺撇嘴:“你還用擔心他?他子彈都打不穿,根本不怕死!”
他又向張牧之埋怨:“我說老張,也不是我說你啊,你兄弟那么高的本事不自己去殺黃四郎,讓我們幾個擋槍算怎么回事?”
“誰說我沒去殺黃四郎?”
張文出現在大門口,他手里提著兩顆腦袋,走向眾人。
隨手一丟,兩顆腦袋落地“骨碌骨碌”的滾向了師爺。
“媽呀,人頭!”師爺被嚇了一跳,可接著他一喜:“黃四郎的人頭!”
“三兒!”張牧之問道:“真殺了?”
“殺了!幸虧你們在前面拖的夠久,黃四郎很謹慎,躲在烏龜殼子里不出來,想殺他還真不容易。”
“不對啊,既然殺了黃四郎,那個替身不還活著嗎?”師爺懊惱:“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放心,只要他不是真的黃四郎,就跑不出我的手心兒。”
真的黃四郎命格硬,財運,官運加身,假的黃四郎就是個唱戲的,那個王八殼子可護不住他,隨隨便便一只惡鬼便能結果了他。
“咱們怎么拿錢啊,三叔!”六子問道。
張文說道:“明天黃四郎會親自給送過來。”
“別人都不知道那是假的黃四郎。”張文看向張牧之。
張牧之點頭:“放心。”
假的黃四郎,手段不足為懼,反而方便張牧之將其拿捏在手中。
第二天,假黃四郎如約而至。
因為擔心自己的小命,并且他鳩占鵲巢,翻身成了真的黃四爺,假黃四郎自然是對張文和張牧之兄弟二人言聽計從、馬首是瞻。
不過讓張文沒想到的是,花姐竟然還跟來了,而且直言自己就想跟著張文走。
第三天,黃家便破天荒的拿出了兩百萬白銀主動剿匪。
馬車隊伍浩浩蕩蕩離開鵝城。
路口,
張文騎著馬與張牧之聊天,花姐以及幾個車夫,為張文趕車,在遠處等著。
“不回去看看姨媽?”張文問道。
既得了錢,張文便懶得繼續留在鵝城。
“不了。”
張牧之搖頭:“我留在鵝城做縣長,也看好那個假的黃四郎,等過段日子安穩了我帶小六他們過去看看。”
“師爺,你呢?”張牧之看向師爺。
“我,既然拿了錢,我也想去換個地方做縣長。”師爺笑道:“想過過官癮。”
張牧之囑托:“記住了,別坑窮人錢。”
“一定,一定!”
辭別鵝城。
馬車前行。
“師爺,哪邊上任?”張文隨口問道。
“康城!”師爺得意:“那個地方富饒啊。”
“恭喜了師爺。”張文拱拱手。
“張先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縮在一個地方做小小的警察隊長真的屈才。”師爺伸手,遞來一個紙筒。
張文接過,打開紙筒。
“委任狀?榮縣?!”張文驚訝。
“沒錯!”師爺點頭:“沒寫名字的!只要寫上你的名字,你就是縣長!”
張文卷上委任狀,說道:“我可記得,榮縣現在在沈大帥手里,沈大帥好像是大總統的人吧。”
“那都是過去了!”
師爺擺擺手,說道:
“直系的曹將軍打過來了,南國也要變天了”
張文恍然:“原來如此。”
這不是什么秘密消息,只不過他人鬼兩個世界混跡,信息處理不及時。
如此也能說得通,為什么榮縣的任老板小題大做,想和自己撇清關系,也解釋了沈大帥為何無心理會尸體運毒一事。
沈大帥已自身難保了。
師爺繼續說道:“小小的榮縣雖然油水不多,荒山野嶺的,不過畢竟是張先生的故鄉嘛,這個縣長委任狀,算是在下的一份心意。”
“多謝。”張文收下了委任狀:“師爺,若有困難,可以來榮縣尋我。”
師爺大喜,他送東西,送人情,為的就是這句話。
“哈哈,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