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沒有啊,我真看見樹上有人。”
剛才追出去的士兵又回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在這凍人的冷夜中,找些熱鬧。
張文抓著紙傘,右手向上一撈,如猿猴攀巖般,輕松抓住屋檐。
手腕發力,身體迅速的翻上了屋頂,整個過程快速且無聲。
他再帶著紙傘進入徐府,而這一次沒有了門神的阻攔,過程變得極為簡單輕松。
在徐府的后院,張文撐開傘,十只青面獠牙的惡鬼飛出。
張文說道:“盯緊整個徐府,不要讓任何人進有金佛的房間!”
這些鬼對上品法器金佛有著天然的恐懼,閉著眼也能找到金佛所在。
“誰在那兒!”
身后忽然有人喊道。
站在張文身側,挺著大肚子的惡鬼猛地睜大雙眼,化作一團敦實的鬼氣沖向張文的身后。
幾秒種后,長相頗為俊朗的徐府下人走到張文面前:“先生,好像是個廚子。”
“你們也去找人附身。”張文吩咐道:“一定要隱藏好!”
“是!”
眾鬼化作鬼霧消散,附身于徐府正陷入沉睡的人們身上。
某個正沉睡的丫鬟忽然睜開了眼,雙眼閃過一道綠光后,又面帶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燒火煮羹的廚子打了個哈欠,忽然一陣冷風吹,他打了個哆嗦,眼中閃爍綠光。
他站起來,打開鍋蓋,濕滑蒸汽撲面而來,廚子深吸了一口香氣,低頭再看著鍋中燉的湯羹:“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
類似的場景,在整個徐府之中不停上演。
第二日,
張文從旅館出來,他借口有事留在榮縣,讓肥寶先回去做事。
他易容喬裝,戴著帽子,在榮縣轉了一圈后又到了徐府。
“如今唯一的線索只有紅燈籠,看來引出副本噩夢,就在點紅燈籠上。”
剛在徐府門口站了一會兒,
就見一個道士撒著紙錢,后面跟著兩人,扛著一卷草席,匆匆出門。
張文看了兩眼,翻身進入徐府之中。
他先進了金佛房間中看了一眼,
五個古瓶安安靜靜,只是每次當他看向金佛時,心中便有一股沖動,將金佛搶走。
安耐住心中躁動,張文退出房間。
“是啊,我看她也不像是會被水溺死的,三寸水,怎么溺死人?”
“說不定是被殺人滅口?”
拐角處有兩個丫鬟邊說邊聊著走來,張文彈身跳起,手腳并用,吸附在屋檐下。
二人聊的很用心,完全沒注意到一個大活人如同猿猴般躲在自己的頭頂上。
等這兩人走遠,張文才落到地上。
他一路快步疾走,在一間房停下,推開門。
里面哆哆嗦嗦蹲藏著十個人,正是昨夜的十只惡鬼。
很少有鬼如楚人美那般不懼怕陽光的,一到白天,它們便東躲西藏,比老鼠還有不如。
“先生~”眾鬼見到張文,立即打招呼。
“徐府發生什么古怪事沒?”
“有,死了個丫鬟,好像是后廚的一個小伙子,出去釣魚的時候釣到的。”扎著麻花辮的丫鬟說道,她開口卻是男人般粗獷的嗓音。
“我知道!”另一個聲音老邁的丫鬟說道:“那個丫鬟撞見了李副官和三姨太的骯臟事,被掐死了,昨夜我想附身到那個丫鬟身上,正好撞見。”
張文點頭,徐府能淪為副本,和這里的藏污納垢脫不了關系。
他又問道:“點紅燈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