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獨自回到茶樓。
茶樓老板見了他,忙說道:“先生,菜還熱著呢”
再看大黑,身邊有個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正摸著它,還舒服的抖著耳朵,搖著尾巴。
張文說道:“肉骨頭也不吃?”
“汪!”回神的大黑爬起來,沖張文使勁的搖尾巴,表示自己的忠誠。
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也站直身子,良好身材在睡衣之下若隱若現。
如此“開放”的穿衣風格,正是剛留洋回來的安妮。
安妮望著張文,問道:“先生,你的狗?”
“對,一條土狗。”
張文跺了跺腳:“趕緊吃,吃完還有正事要做。”
“汪!”大黑叫喚一聲,便棄美色不顧,低頭專心啃肉骨頭。
它牙齒比閘刀還要鋒利,一口咬下,連肉帶骨頭都被嚼斷,“咔嚓、咔嚓”的咀嚼聲,聽的人雙腿發軟。
“先生,你也是個道士?”安妮問道。
“應該是修士,算不上道士。”張文提起筷子,加了一片烤鴨回答。
他實在是不愿和對方閑扯。
想到教堂之下還有一只超級西方僵尸,張文便有些不安穩。
這經驗,不拿到手里,不安穩!
安妮卻沒發現張文的態度,反而拉開凳子,坐在張文身旁語重心長的說道:
“先生,妖魔鬼怪都是封建愚昧的,我們要崇尚科學,就好像一滴油,落到水里,為什么會漂浮在上面。”
她拿起筷子,夾著一片烤鴨放進茶水中沾了沾。
張文心疼自己的那片烤鴨。
安妮卻拿起筷子:“你看,油飄在水上面,用鬼神之說就無法解釋,但如果用科學的方法……”
張文說道:“因為油的密度,小于水的密度。”
“先生,你也去過國外留洋?”安妮驚訝的問道。
“國外留洋,不是為了讓你回來在普通人面前顯擺的。”張文將筷子放下。
“你誤會了!”安妮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先生你不該在這么落后愚昧且迷信的事上,浪費自己的大好青春,我們應該相信科學。”
張文站起來,說道:“科學如今尚且不能解釋的東西有很多,如果你過分的崇尚科學,那么和過分崇尚鬼神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過度的相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
說完,張文離開茶樓。
雖說油的密度比水小是初中的物理,但放在這個人均連名字都不會寫的年代,確實也算得上高材生了。
只不過一個初中物理水平的人,開口科學,閉口科學,真正的科學卻一律不懂,只是盲目的認為科學才是一切,科學對她而言,只是寺廟中菩薩的替代品。
如果安妮開口講講電力學,扯一扯高級數學,張文可能還會被唬住,拿初中物理,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坐在桌前的安妮望著張文離去的方向,說道:“科學怎么可能和迷信混為一談!”
……
荒廢教堂,
一人一狗站定。
“汪!”大黑小聲的叫了一聲。
張文輕輕一躍,跳上教堂墻頭,再回頭看,大黑著急的在下面打轉。
“上來!”
他跳下墻,單手抓著大黑,一躍上墻。
推開二十年都不曾打開的大門。
打開門而掀起的風,瞬間將二十年的灰塵吹起,撲向張文。
張文抬起袖子捂住口鼻,抬腿一甩。
小腿上一道風飛出,席卷整個教堂。
灰塵被牽引著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