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槍,鮮兒也怕了,可是她知道這時候不能認命,否則落到這群胡子手里,自己會生不如死。
“剪刀嚇不到人。”
張文下床,臉上酒氣已消散。
“不裝死人了?”光頭不屑的看向張文,但張文一閃身已經撲上去,快速出拳,沒什么精琢細磨的拳招,就是最單純的拳頭砸。
下一刻,十幾個人就躺在雪地里慘叫。
有的胳膊詭異的扭曲,斷開的骨頭刺穿了棉衣,暴露在空氣中。
鮮兒只覺得眼前一花,局勢就變了。
看著一地的胡子,再看張文,鮮兒的眼神徹底變了。
“想不想學?”張文轉身問道:“會武功雖然不是什么厲害事兒,但面對這群混蛋的時候,不至于比劃剪刀。”
“嗯!”鮮兒使勁點頭。
“想學就走,這地方看來是不能住了。”
走到客棧大堂的時候,掌柜的哆哆嗦嗦的抱著拳:“敢問好漢怎么稱呼?還請您高抬貴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以前我自稱一眉道長,不過和人撞馬甲了,這個稱呼嘛。”張文搓了搓下巴:“沒想好,等想好了我燒紙告訴你。”
“啊?”掌柜的疑惑。
張文一揮手,一掌落下,掌柜腦瓜炸開,鮮血崩了一墻。
“啊!”鮮兒被嚇了一大跳。
這種人必須死。
碰到張文,他們才失敗服軟,但在這之前他們不知成功了多少次,也不知害了多少人,若是放過他們,以后還不一定要還多少人。
鮮兒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抱著自己包袱低頭跟在張文身后,沒出聲。
馬車還停放在馬廄。
上馬車,離開這個小鎮。
“你是神仙?”
鮮兒問道。
“當然不是,你見過哪個神仙要吃飯的?”
“也是,神仙都吃香火。”鮮兒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解釋。
接下來一段日子,張文趕路的同時,也會教導鮮兒武功。
本來他是順道救下了一個同行者,沒想到竟然最后又成了半個師傅,只是這次的徒弟資質很“一般”。
和龍少爺,蝦米,阿星等比,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張文卻是教的最滿意的一次。
就像是絕世高手偶遇凡人,為其指點迷津,也讓張文過了一番高手的癮,只不過以后會不會再遇見鮮兒,以及有一身不錯武功的鮮兒對朱傳文一家有什么影響,那就不是張文在意的了。
只留傳說。
如果能改變鮮兒的命運,那就更好了,自從張文有修道一定會死的命數,對虛無縹緲的命運,他就一直沒什么好感,能改一定要改。
臨近城市,快到火車站。
張文拿出一袋錢,遞給鮮兒:“就到這里吧,以后如果有難,可以去胡家溝子柳嶺找人幫忙,說我的名字,不論是神還是鬼,都要給面子幫忙。”
“張大哥,這錢俺不能要。”鮮兒搖頭拒絕:“俺跟你混吃混喝這么多天,不能再拿錢了。”
“錢啊,對我來說就是數字。”
“啥數字?”跟張文這么多天,鮮兒也發現張文嘴里總時不時的蹦出新鮮詞匯,總得細嚼半天,才能弄懂。
普通人為錢奔波,但世上沒有無欲無求的人,錢足夠多了,就想要權,張文求的更高一點,他要長生。
對鮮兒來說,這句話她聽不懂,卻覺得此時的張文很有境界,一種飽漢子對餓漢子表示不餓的炫耀感,若非熟悉了,她還真忍不住想罵一句。
分別的悲傷也沖淡了許多。
“走了。”
張文擺擺手,他將馬車也留給了鮮兒。
看到一個順眼對脾氣的人,也不容易。
坐在馬車上的鮮兒,看著張文擺著手,越走越遠,怔怔出神。
她的命運,或許已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