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天早一點來。”
過了幾天,曹云帶著寧北海,以及傷勢恢復的差不多的董民離開了,他們還要繼續投身于奮斗之中。
春和班后門。
張文剛到門口,就聽見一陣打罵聲:“我讓你上臺,我讓你上臺!”
門開著。
白妞被她老爹拿著雞毛撣子一陣抽,邊抽,白妞邊痛的大嚎,卻又不敢逃,只能捏著耳朵,哆嗦著慘叫。
“汪!”
跟在張文身后的大黑見白妞被打,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白妞的老爹被大黑嚇得跑,哪還敢繼續打白妞。
“旺財,你回來了!”白妞忍著傷,歡喜的抱著大黑狗。
可是抬頭,她才發現張文還站在門口。
“你真是旺財的主人?”她問。
“是。”張文點頭。
“它想跟著你走,你以后別再把它丟了。”白妞揉著大黑的腦袋說道。
張文說道:“放心,不會再丟了。”
“怎么樣?”張文看向大黑,大黑沖張文汪汪叫了兩聲。
黑狗不舍白妞,如今得了正式的告別,也不需要再眷戀,一人一狗離開。
被嚇跑的白妞她爹提著雞毛撣子過來:“還敢用養的狗來咬你爹!我今天不打你個屁股開花,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上臺唱戲!”
“爹!我不敢了!”
……
郊外人煙稀少處。
前幾日的大雪被蓋著地。
一道黑影如同脫弦飛射而出的長箭,帶著一串雪浪,淌雪疾馳,眨眼便有幾丈遠。
而在其身后,不慌不忙跟著一個身影。
張文雙手背在身后,腳尖輕輕點地,風托著他,不遠不近的吊在撒腿狂奔的大黑身后。
一人一狗跑了半日,竟然有幾百里遠,只是一路上走的都是人跡罕至之處,反而沒人察覺到他們,否則一定會認為自己見到二郎神遛狗了。
到一處破敗的古廟,大黑停下來,轉身對張文大叫。
“汪!汪!汪汪!”
“這里?”
張文走進廟內。
牌匾封著冰雪,上寫三字“玉皇廟”。
進入廟中,二十八星宿的殘缺神像位列其中,多年不曾有人來過,這里成了一些野獸的臨時巢穴,還能看見不少動物糞便。
大黑雖然是條狗,可是修為高了之后,它也變得十分靈活,竟然跟貓一樣,等著墻壁和柱子,繞過了地上的糞便,蹦跳到了房日兔神像上。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大黑反而改的很干脆。
不過叫張文感興趣的是它身為一條狗,卻像一只貓般,貓著腰趴在神像上。
“汪汪!”沖張文叫。
張文見神像手上有一把紙傘,知道大黑的意思。
抬手一抓,飛星取物。
紙傘飛遙遙飛起,被張文攝入手中。
玉皇廟外,突然下起了鵝毛雪。
張文看著手中紙傘。
紙傘破舊,有些地方還有破洞,竹子傘柄,十分寒酸。
“神仙遮(下品法器),評價:內住一妖靈,能盡可能的完成持傘人的心愿。”
他撐開傘,打量著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