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小魚游上水面吐著泡泡又鉆進蓮藕深處。
橋上三三兩兩捂著頭跑過的路人,紅紅綠綠的油紙傘下一對對情侶,含情脈脈的從身邊走過。
魏凜撐著油紙傘跨上斷橋,往橋中間走去。
夜色之下,煙雨蒙蒙的斷橋上有關于很多文人墨客的傳說,這些都給來到斷橋上的每一位游客的心里增加了一絲多愁善感。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魏凜覺得自己如果在古代一定是三哥林晚榮那樣的人。
走到斷橋三分之一處,夜色朦朧之下魏凜果真是看到橋中欄桿處站著一個女人,穿著墨綠色的薄衫孤獨的站著那里,不是小優又是何人?
細雨夾雜著涼風拍打著她憂郁的臉上,有點涼,于是雙手抱在胸前,望著遠處的雷峰塔發呆,覺得白素貞也是個傻女人,愛上一個廢物男人,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最后龜縮去仇人法海門下當弟子,世界上的傻女人怎么那么多,男人根本不值得付出真心,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
被傷過的女人總是這樣,寧慧茹此時就是這個心態,男人在她看來皆薄情寡義。
她沒讓自己的保鏢跟來,而是想一個人出來逛逛,散散心,或許此時下雨阿忠已經來找自己了,寧慧茹也沒急著回去,趁這個時間好好的欣賞雨中的西子湖,想著心思,要不了多久阿忠就能找到。
女人真不能閑著,寧慧茹就是這樣,她雖然39了,因為有錢,所以保養的特別好,看起來很年輕,這個年紀也就是大明星冰冰的年紀,保養自然是不相上下的。
身后匆匆走過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眼神,以為她要跳湖。寧慧茹沒在意別人的眼神,她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因為她是寧慧茹,一個權勢集為一體的女大佬,怎能在乎別人的眼光。
這樣財富高度自由,在國內有著很多人沒有的權力,往往內心就畢竟孤獨,又因為太有錢,不需要為財米油鹽而煩惱,所以她只會為感情而煩惱。
晚風撥動細絲在微涼的臉上擋住了視線,寧慧茹抬起白皙的手指尖撩起細絲放在耳后,繼續欣賞西子湖的夜景。
身后有人拿著傘朝自己走來了,寧慧茹沒有回頭,卻能感受得到。不過阿忠很快就找到了自己。
“來了。”寧慧茹輕聲細語的說了聲,語氣頗為細膩且平常,像是和老朋友對話,寧慧茹的朋友不多,保鏢阿忠跟了自己好幾年了,算是半個朋友了,身為保鏢的阿忠知道自己所有事,但他只需要知道,能做的就是當個啞巴和聾子。
還未走進,魏凜就聽到‘小優’說了句‘來了?’,魏凜嗯了一聲,撐著傘走上去,夜色朦朧倒也看不太清楚,也沒細看,走到身邊時,魏凜抬手落在她香肩上,只見她身子一怔,僵硬了一下。
寧慧茹眉頭微皺,審視憤怒,也難以想象平時老實人阿忠竟然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豈可忍。寧慧茹可是大佬,一個保鏢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對自己如此無禮,寧慧茹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沒回頭,只是低聲呵斥一聲:“滾!”
沒想到‘阿忠’竟然沒滾,而且越來越大膽了,搭在香肩上的那只手順著自己的背滑落到細腰上,一把將自己摟了過去,依附在他身上,“叫我滾,你瘋了吧你!”朦朧中那人開口。
寧慧茹一驚,這聲音不是阿忠,這聲音好熟悉,腦海中快速篩選,一秒鐘不到就鎖定一個人——魏凜那小王八蛋!
寧慧茹回過頭一看,果真是魏凜在自己身后抱著自己,那雙手要到胸口了!
“你在干嘛!”寧慧茹咬牙切齒的質問。
魏凜剛才沉寂在那種曖昧的氛圍里,半睜半閉著,此時聽到這個聲音,腦子嗡的一聲,張開眼,赫然看到是寧慧茹!
我…擦…勒!
魏凜都傻眼了,真是寧慧茹,化成灰都認識的寧慧茹,魏凜仿佛抱著一塊燙手山芋,閃現退后好幾米,雙手再也不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