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德看到那些沖擊下來的羅馬輕騎兵,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無力挽回了。
他就像一只窮途末路的雄獅一般,停下了追逐歐根的步伐,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唉,想不到啊,居然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歐根,難道說歐根這個名字盛產名將嗎?”
一邊嘆氣,他一邊充滿無奈的抬起了自己的面罩,露出臉龐來。
在騎士與騎士之間,這個動作有一個隱含的意思,就是劍與劍的對話已經結束,雙方可以交談一下了。
一直在前邊奔逃的歐根見他停下,也就勒停了自己的坐騎,轉過身看向了泰蘭德。
這時他忽然發現,令人望而生畏重裝騎士的面罩之下,藏著的不過也是一張平凡的面孔。濃密的大胡子,深陷的眼窩,粗獷厚實的嘴唇,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農民。
也就臉上那條長條疤痕看起來有些瘆人,也令他顯得更加兇狠一些。
“告訴我,哈布斯堡的小家伙,你是怎么想到這些戰術的,難道說是你的長輩給你的主意?”泰蘭德平視著歐根,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平等對話的對手,不過言語中還是有著輕蔑的意思。
歐根知道他所指的那位長輩,就是大名鼎鼎的歐根親王。
“沒什么別的原因,我能想到這些,只是因為我比你弱罷了。”泰蘭德的后邊,蘭博帶著幾名長槍兵已經趕了過來。歐根看到自己的后援來了,語氣也就強硬起來。“還有,我不是什么哈布斯堡的小家伙,我叫做歐根。”
“哈哈,哈哈哈哈。你比我弱?有意思。”泰蘭德聽到歐根的答案,居然大笑了起來,搞得歐根是一頭霧水。
突然,他一把抽出手中的長劍,指向歐根怒喝道:“哈布斯堡的小家伙,你以為你僥幸戰勝了我一次,就可以肆意嘲諷一位騎士了嗎?我告訴你,我可以被戰勝,但絕不會被你侮辱。”
說著,泰蘭德怒吼一聲,似乎又要沖上前來。
蘭博等人忙沖了上來,歐根也是沒什么骨氣的躲在了一眾人后邊,他被泰蘭德突然的怒氣搞蒙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真不知道這些歐洲的古人腦子都是怎么轉的。”這些槽點,歐根也就只能吐在心里了,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泰蘭德。
還是蘭博擋在前邊,對著泰蘭德恭敬說道:“元帥請息怒,我們大人絕對沒有侮辱您的意思,相反我們對您的英勇印象深刻。”
歐根不明白這是什么狀況,怎么蘭博突然稱贊起敵人來了,難道他要叛變?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拆臺的時候,就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印象深刻,印象深刻,元帥真是勇武過人啊。”
聽到歐根承認,泰蘭德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他重新把長劍插回劍鞘里邊,高傲的說道:“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放了我把!”
這句話的語氣不像是求饒,反倒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