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金燦燦的印章,黑狗終于慫了。先前加帕斯得說的那些的確嚇人,可畢竟空口無憑。眼下這個子爵印章卻是貨真價實,是神圣羅馬帝國貴族身份的象征。
在任何帝國當中,平民冒犯貴族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冒犯者輕則賠光家產,重則家破人亡。就算黑狗是黑手黨的成員,也絕不敢對一位帝國子爵怎樣。
“對不起,各位尊敬的大人,請在此地稍等。我這就回去請示大人,讓他來像各位大人說明情況。”黑狗語氣軟下來,向對方道歉后便乘船轉身離去。
黑狗也不敢直接放他們進來,蘭博下的是死命令,這處港口沒有他的同意任何船都不能進來。黑狗也就只說是回去請示,并未讓白鳥號進港。
加帕斯得聽到這番話臉色越發陰沉,看著離去的黑狗咬牙說道:“可惡,一個小小的黑手黨居然就敢如此囂張,居然敢在港口設置阻礙!”
克萊因往加帕斯得身邊靠近倆步,也是壓抑著怒氣說道:“哼,等我回到佛羅倫薩,一定帶兵來這里滅了這幫該死的強盜。”
“好,到時候我也會給予你資助支持你的戰爭!”加帕斯得是個商人,在他的觀念中,金錢的力量可以摧毀一切敵人。
就在黑狗離去的這個空蕩,白鳥號上的二副突然從船艙中跑到甲板上,附在克萊因耳邊小聲的說著什么。
克萊因聽著二副報告,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驚訝中帶著恐懼。思索片刻后他黑著臉對二副說道:“這件事要悄悄的處理,不要聲張。待會兒你帶倆個人,把那些人綁好全都關到底艙中,不要丟到水里,防止被人發現。”
二副得了命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意。不過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從甲板上喊了倆個人走下了船艙。
加帕斯得在旁邊沒聽清二人對話,便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了,又發生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又有倆個豬玀發燒昏迷而已,我已經讓二副去處理了。”克萊因低聲說道。這種事這倆天發生了很多,他已經習以為常。
加帕斯得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海港內,中型帆船去而復返,這一次船頭站的人變成了蘭博。隔著老遠蘭博就看到了白鳥號上的加帕斯得和克萊因,他眼神微微有些波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船只駛進,蘭博向著對方彎腰致意,恭敬的說道:“倆位大人好,我是一名受封騎士,也是墨西拿海港的負責人。倆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對我說。”
加帕斯得居高臨下的看著蘭博,眼神中滿是輕蔑之意:“哼,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受封騎士,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好了,你現在快點打開港口讓我們進去,我便原諒你這次的冒犯。”
克萊因甚至不屑于和蘭博對話,而是開始呼喊著船員讓他們準備起航。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受封騎士無論如何,都不敢違抗他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