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士兵的性格往往是部隊將領性格的體現,從倆方士兵就能看出薩特伯爵和艾倫倆人不同的帶兵風格。
薩特伯爵手下的親兵大都十分粗魯,有著一股子野蠻的特性,在平時有些顯得肆意妄為,可是另一方面,因為伯爵又對于軍紀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所以薩特伯爵的兵雖然野蠻,但同時在戰斗時又能夠完成很好的配合。
而艾倫對于手下士兵的行為要求則要嚴格許多,輕易不會惹事找麻煩,不過若是遇到挑釁,這些士兵也不是什么慫蛋。
劍刃搭在脖子上,那個兵痞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囂張,一幅有種你砍我的樣子,完全沒有把那柄寒光四溢的精鋼長劍放在眼里。
這倆人身后的幾名士兵見狀也同時拔出了寶劍,雙方立刻陷入到緊張的對峙當中,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一場爭斗。
“行了,都給我把劍收起來!”
看到情況正在變得更糟,歐根從一旁走了出來,沉聲說道。
長期處于抗災軍統領這個位置上,歐根也養成了一種獨特的威嚴,這些普通的士兵自然不敢抗命,連忙收起了自己的佩劍。
那倆個兵痞也多少收起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挺胸抬頭站直了身體。
“歐根伯爵,您好。”幾名士兵一同像歐根行禮,表達敬意。
“嗯......”歐根沉聲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那名薩特伯爵的親衛兵,沉聲問道:“你先說說,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兵痞見歐根看過來,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聞言忙開口說道:“是這樣,伯爵,按照您的命令,我們要把強盜全部殺光,可是現在,這幾個士兵卻留下了一名強盜,阻止我們完成您的命令。”
說著,這兵痞斜著眼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呵呵,這倆名士兵抗命不說,還要保下這個強盜,我看,他們根本和強盜根本就是一伙的。”
歐根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另一方那些艾倫名下的士兵,同樣問道:“到你了,你說說,你為什么要留下這名強盜,而不是直接處決了他?”
艾倫名下的士兵先是恭恭敬敬的向歐根行了一禮,然后低聲訴說到:“尊敬的歐根伯爵,我是波河防線上前沿區第三大隊的一名士兵,前沿區有一條特赦命令,是您親自頒布的,那就是特殊時期,所有醫生都要被特殊對待,給予額外的照顧。”
隨后,他轉過身把那名灰頭土臉的強盜帶到前邊,接著說道:“這個家伙雖然身在強盜之間,卻是個被擄掠來的可憐家伙,他原先是一名醫生,強盜們看他有用,便強行讓他加入進來,每日指使他醫治一些病痛。根據您的命令,我們就先留下了他的性命,準備向您請示之后再做決定。”
“哦~是這個樣子。”歐根拉長了語氣,他看也沒看那名醫生,而是對著倆邊的士兵說道:“沒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都是遵循了我的命令。”
歐根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不過聲音已經逐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