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在夜空呼嘯,吹過房檐發出嗚嗚的呼嘯聲,如同慘死冤魂的哀嚎。
被子里還有些暖意,鴨絨被子里裝的是今年新收的棉花,軟綿綿的仿佛還殘留著秋日暖陽和煦的氣息。
坐在床上,歐根有些精神恍惚,就像是熟睡的人驟然被驚醒,一時間不知自己真的醒了,還是深處夢中。
“這,都是一場夢嗎?”歐根輕聲說道:“如果我死了,會不會就是夢醒的時候,我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紀,重新變成王少宇?”
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至少短時間內歐根還不想去嘗試,他抬起雙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后翻身從床上走了下來。
睡意已經消失,他決定再去看看城墻的布防情況,白天那些薩克森士兵中出現了亂子,所以才會退走,眼下混亂應該已經消失,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
臥室里有一盆清水,這是侍女特意為他準備的,瑪麗亞送給歐根的倆名侍女一直在服飾著他的生活,就像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讓他不用為日常瑣事操太多心。
洗過臉,整理好裝束,歐根便走到門前準備推門出去。
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門外似乎有一些說話聲。
“嘻嘻,老實交代,那天歐根在你房間里,你們到底干嘛了?”一個好聽的女音帶著調皮的語調說道。
“哎呀,我不都說了嗎?就是在討論鋼鐵廠的事情,瑪麗亞,你要相信我,我們是好姐妹,我又不會騙你。”瑪格瑞特十分無奈,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瑪麗亞還是纏著她不放。
瑪麗亞眼里帶著晶亮的光芒,壞笑著說道:“不會吧,那么好的機會,你就這么放他走了?”
瑪格瑞特徹底無奈了,她扶著額頭一臉郁悶的說道:“瑪麗亞,我們現在談論的可是你的未婚夫,我說你心也太大了點兒吧。”
她倆在歐根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彼此間培養了非常深厚的友誼,也就是成為了所謂的閨蜜。
倆人平時見面,有旁人在場的時候,說話都非常正經,可一旦到了私底下,各種悄悄話說起來就沒什么譜了。
歐根在里邊聽的滿頭大汗,這倆女的也太兇殘了吧,半夜湊在他門口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這是準備干什么?難道是貪戀他的美色,想趁夜把自己給辦了?
歐根腦子里也跑起了火車,開始沒有邊際的胡思亂想,他臉上先是露出一點兒驚恐的表情,不過隨后想到那副美妙的畫面,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
“臥槽,要正是這樣,那上天對我也太好了吧。”歐根賤兮兮的想到,口水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把什么平安夜、蘋果、女同學等等都拋在了腦后,滿**都是腦子,哦,不,滿腦子都是**,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出于一種奇怪的好奇心,歐根沒有打斷門外的倆人,而是繼續爬在門上聽了下去,想看看她們還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