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間,薩克森鐵騎七次沖上山坡,披甲的重型戰馬不利于山地作戰,戰斗一度陷入膠著狀態當中。
聯軍戰局地利優勢,然而就算如此,防守已經是格外艱辛,最近的一次,薩克森的騎兵甚至已經沖到了防線當中,距離被攻破就差那么一線。
幸好聯軍將領及時將后備部隊調了上去,這才擊退了薩克森鐵騎,守住了防線。
最終,薩克森鐵騎留下了一地尸體,撤回了后方大營當中,聯軍獲得了一場小小的勝利,只是聯軍在這一戰當中,已經將第一道防線所有兵力部署都展露出來,已然沒有隱藏力量。
第二日,比隆公爵親自上陣指揮,以普通騎兵部隊為先導,全體下馬,轉為步兵緩慢推進,將攻勢壓入到聯軍防線前方,隨后鷹羽軍團在前方部隊的掩護下急速殺入,一舉沖擊到聯軍陣線當中。
聯軍萬人防線就此潰敗,防線被破之后,僅有大量士兵不戰而逃,隨后又被薩克森騎兵追上,屠戮一空。
這一役,聯軍損失超過萬人,薩克森軍隊一方卻只損失了不到五千的兵力,而且最強大的鷹羽軍團并未受到什么損失。
此戰過后,聯軍在后方聚攏余下三萬士兵,分散駐守在蘇臺德山脈到多瑙河流域之間的五座大型城市當中,五城聯合防御,想要依靠堅固的城墻駐守,拖延薩克森鐵騎的進攻鋒芒。
比隆公爵雖然脾氣急躁,卻也不敢越過這些城市孤軍深入,就只能選擇一座座城市攻打過去,逐漸蠶食聯軍的兵力。
戰局由此轉入到慘烈的城市攻防戰當中,面對單座城市,薩克森軍團有著人數優勢,然而騎兵并不利于攻城,因此想要獲勝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另一條戰線上,哈布斯堡軍團依托多瑙河東段沿岸的幾十座大大小小的城市,防衛普魯士軍團的進攻。
克伊洛斯把七萬兵力分成七個部分,選擇七處易于進攻的地點同時展開攻擊,雙方的軍團兵種搭配都相對均衡,弓箭手和火槍兵先行對射,壓制敵方,然后步兵和騎兵一齊上陣,沖到近前進行血肉與刀劍的兇狠碰撞。
雙方兵力差距不大,兵種組成也大致相同,戰斗過程有來有往,就像倆個體型相近的巨人**著臂膀打架一般,每一次攻擊拳拳到肉,卻又不足以致命,只能相互消耗,比拼的就是誰先撐不住敗倒下去。
哈布斯堡一方的指揮官是老防衛大臣的子嗣,被稱作鋼盾艾克,艾克將軍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出頭,卻已經學到了老防衛大臣的指揮精髓,精通于防守作戰。
戰斗開始,憑借穩扎穩打的指揮風格,艾克將軍成功將戰斗拖入到了僵持的階段當中,在他的指揮下,正條防線就像是一張彈性十足的大網一般,將普魯士軍團糾纏在其中。
任普魯士軍團如何發力,也無法穿越這道防線,即使短暫的攻破防線,周邊防衛力量也會很快回填,將敵人重新趕出去。
以防線為中心,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絞肉機,無數鮮血被拋灑在這片大地上,慘叫聲和喊殺聲一刻都沒有停歇。
一場短暫而急促的戰斗過后,雙方士兵撤退,便會有穿著黑色罩袍的神父穿梭其中,照料著奄奄一息的傷者,為死者做彌撒,引領他們踏上通往天堂的道路。
教廷永遠反對戰爭,可惜在戰爭來臨之時,這種反對聲顯得是如此蒼白無力,在利益面前,這些話語連廳堂都傳不出去,就會被輕易吹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