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忙把手抽出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羞意,頗有種欲拒還迎的韻味。
事實上她并不是胖子亨利的‘夫人’,而是他暗中包養的情人,貴婦的相貌不算多么出眾,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不過她正是憑借這種欲拒還迎的羞怯,才將胖子亨利深深的吸引住,讓他無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果然,胖子亨利一看到她這副神情,頓時走上前伸手環住貴婦的腰肢,就像手捧著一塊易碎的美玉一般,小心翼翼的說道:“到底怎么了,是有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這次貴婦并沒有躲避,只是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倒不是,只是今天突然有個人找上門來,說自己要找一個叫做馬丁·路德的人,可是,我并沒有聽你說過這樣一個人啊,你說這座房子是你家的祖產,那你認識這個馬丁·路德嗎?”
貴婦絮絮叨叨的訴說了自己的煩惱,胖子亨利聽完以后,臉色頓時變得非常不自然,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咳咳,當然,這當然是我家的祖產,我并不認識什么馬丁·路德,估計是哪個糊涂蛋找錯了門。”
說著,他拍了拍貴婦的肩膀,接著說道:“你放心,我當初說過要讓你安頓下來,又怎么會騙你呢?你也知道,我是這樣的愛你......”
有了胖子亨利這番保證,貴婦總算稍微安心了一些,她原先也是從南方羅馬地區逃過來的難民,逃亡的路上,同行的親戚朋友先后死去,到最后居然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抵達了波河防線。
一個女人來到陌生的地方,放眼望去舉目無親,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問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遇上了胖子亨利,波河防線前沿區駐守軍隊的一名中隊長。
女人雖然柔弱,卻頗有心眼,從胖子亨利看向她的眼神當中,她就能讀出許多消息,毫無疑問,胖子亨利對她另有想法。
于是女人也就順水推舟,略施一些手段,便從一個落難的貧民女人變成了今日的貴婦,每天日常吃用都能得到充分的滿足,又有貼身女仆伺候,日子過得可以說是十分舒坦。
可惜這種舒坦,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卻是產生了一些波瀾。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并不相信胖子亨利的保證,不過她自己終究是沒有什么能力,就算意識到有些不妥,也沒辦法采取什么手段。
想了想,她只能用一種十分柔弱的語氣說道:“亨利,我相信你,可那個人實在是有些可怕,我很害怕,萬一他再來怎么辦,你可不可以派幾名士兵來保護我。”
說著,貴族撲閃著眼睛,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瞅著胖子亨利,繼續說道:“畢竟,你不還是一名中隊長嗎?調動幾個士兵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胖子亨利本來想拒絕的,身為中隊長,他并沒有擅自調集士兵的權力,尤其是在這種特殊時期,任何一點紕漏都有可能導致極其慘重的后果,甚至有可能讓整條防線都功虧一簣。
但是在貴婦的柔情攻勢下,胖子亨利終究還是沒有堅持住,他思慮了半天終究還是咬著牙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召集幾名士兵,讓他們站崗保護你,要是再有什么狂徒來騷擾你,就打斷他的狗腿!”
胖子亨利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邁開大步走了出去,他的中隊就在不遠處巡邏,只要招呼一聲,立刻就能趕到這里。
當歐根帶著士兵再次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馬丁·路德神甫的房子前,十名士兵正站在那里,就像在站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