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感,再一次襲來,或者說根本就從未消失過,只是剛剛克伊洛斯強逼著自己無視了那種感覺,但是現在,劇痛是如此的強烈,他已經做不到無視了。
“啊!可惡啊,給我沖,給我殺光他們!”
瞭望臺上,克伊洛斯胡亂的揮動雙臂,命令手下的士兵向前沖鋒,頭痛的感覺折磨著他,讓他想殺人。
手下的將領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克伊洛斯是氣惱攻城進度太慢,便忙下達命令,指揮著一個個方陣接連不斷的沖上前去,再次投入了一萬名士兵。
事實上這種沒有節制的投入兵力并不是一件好事,攻城的云梯數量有限,攻城車也只有五臺,他們就算是投入再多的兵力,一次性能夠攀登城墻的也只有那么多人。
其他人擠到前邊,也只能干站在一邊看戲而已。
攻城戰本來就是一個消耗的過程,很少有短時間破城的情況出現,只有等敵人的兵力逐漸減少,開始出現破口以后,他們的士兵才能夠源源不斷的投入到城墻上。
幾名將領下達完命令之后,也跟著向前前進了一段距離,沒人敢繼續站在克伊洛斯的身邊,誰知道克伊洛斯抽什么風,萬一他拔刀把自己砍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在原地胡亂的大叫大鬧了一番之后,克伊洛斯感覺自己的頭痛好了一些,看了看前方戰場上的情況,他也沒什么話好說了。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只要等著維也納城墻被慢慢攻克就好。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維也納城墻,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堅韌。
艾克將軍高站在城樓上,他的嗓子已經變得有些沙啞,不過眉宇間依舊是那幅沉著冷靜的樣子。
“長槍兵,把西側城墻上的長槍兵都調回來,優先對付那些攻城車上的敵人!”
“埃雷恩,把你的士兵都分散開來,你們那里人太集中了,去分一些人幫幫普雷諾斯!”
“投矛手自由射擊,把手里所有的投矛都射出去,搞死那些普魯士的雜種們!”
艾克將軍的呼喊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傳令兵以他為中心遍布城墻倆側,將他的命令傳遞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他就像是一個水管工,正在對付一條滿是破洞的水管,哪里出了問題,他就趕快沖過去用手上的工具把水管堵上,拼命的維持著水管的正常運行。
等到啥時候他堵不過來了,水管徹底破裂,大水嘩嘩的沖出來,那時候,維也納也就要完蛋了。
不過短時間內,他還能堅持一會兒。
叮叮當當,刀劍相撞的聲音交織著,普魯士的刀盾步兵張開大嘴一邊怒吼著,一邊撐起自己的盾牌想要翻過城墻。
一名長槍手攥緊自己手中的長槍,趁著那名步兵用力撐起身體的時候,對準露出來的空當將自己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