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可是熟手!”
孫白吸溜了一下口水,隨即握緊拳頭狠狠捶在扶手上,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靠,為什么要找你?”
“我們也行!”
李壽和錢高不爽地看了眼孫白,哼聲道。
“我呸!”孫白聞言看向二人,一臉的不屑,“你們倆也敢和本少爺比?懂不懂什么叫阿威十八式、江戶四十八手啊?兩個小菜鳥!”
“嘿?”
“你敢嘲笑我一夜七次郎?”
聽到這話,錢高大怒,也不顧是在影院內,擼起袖子就要和孫白過兩招。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電影中在床幃內打架的一對男女,其實是兩個雄妖怪變化后進行表演的,否則肯定不會因為誰去拍戲而吵起來。
電影中的床戲并沒有持續太久。
伴著一聲極樂的歡鳴后,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片刻后,身披紗衣的阿羞拿著短刀和一根染血的手指走出床幃,將它們交給了丫鬟。
“讓他出去吧。”
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阿羞轉身進了里間。
她顧自倒了一杯茶,輕聲嘆息。
忽然,門聲響動。
阿羞轉過頭,頓時瞧見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秀僧人出現在門旁,這瞬間四目相對。
“你是誰?”阿羞微微驚訝。
緊那羅雙手合十,溫和道:“你只把我當成一股輕煙,飄進來和你聊天解悶兒就可以了。”
“輕煙?”
阿羞輕輕一笑,“那就請坐吧。”
兩人落了座,緊那羅望向阿羞,“你很漂亮,為什么要做這樣的營生呢?”
“因為我不想被別人掌握我的命運。”
阿羞的神色很從容。
她悠然道:“我是城中最美麗的女子,在十六歲那年,郡王想要娶我為妻,城中所有人也都認為我命中注定要做郡王的妻子。”
“但是我不愿意。”
“我為什么要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緊那羅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所以你進了妓院,是為了找到你真心相愛的男人?”
“沒錯。”
阿羞微微頷首。
她眼中隨即冒出一絲寒光,“我可以付出身體,但是這些男人一樣要付出代價,因此我割掉他們的手指,讓他們感受我心中的絕望和痛苦。”
“可你到現在都沒有遇見那個人。”
“對么?”緊那羅問道。
阿羞看著緊那羅,釋然一笑,“沒有,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他出現。”
“待到那個時候,我便不再做妓女,無論他是否嫌棄我,我都會跟在他身邊,哪怕為奴為婢,也愿意隨他浪跡天涯,生死與共。”
“而且,冥冥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告訴我。”
“他已經出現了。”
說到這,她目光如水地瞧向緊那羅。
“和尚,這個人是你么?”
被阿羞的眼神一望,緊那羅心中莫名浮起一絲漣漪,他連忙合手誦起佛號,“阿彌陀佛,小僧乃是出家之人,早已戒絕俗念。”
“好吧,那你就陪我說說話吧。”阿羞柔柔笑了一聲,對緊那羅說道。
不知不覺,臨近天明。
經過一夜的相談,緊那羅這才發現阿羞并非只是一個妓女,她的才情和智慧并不在自己之下,在人間亦是少有的奇女子。
第二晚,他再度來到了阿羞的住處。
今夜阿羞并未接客。
似乎在專門等待著緊那羅。
兩人相視一笑,猶如多年的老友,在燭光下談經論道、說禪講佛又到了黎明前夕。
待到告辭時,緊那羅望向阿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