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書的每一個字都砸進了夏小雪的腦袋里身體被突如其來的文字攻擊打的內臟直顫,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驚恐的說出兩個字“是誰”然后暈死過去。
夏成財手足無措的扶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夏小雪,滿臉的不可思議和迷茫,馬老太咧著大嘴露出被夏小月打掉牙齒后剩下的黑洞大喊“怎么回事小雪小雪”
兩人也顧不得別的了,慌慌張張的把夏小雪抬了回去。
夏玉書也不是很理解發生了什么,但是他莫名的就是討厭夏小雪,吐血了好哼賤人,整天就想著勾引我。血都噴到地上了,真臟然后又去東院拿了鐵鍬準備回來將血鏟走,而東院靜悄悄的,路過門口的時候,夏玉書忍不住又罵了一聲“不要臉,饞我的身子,呸”
屋里炕上已經昏迷的夏小雪又嘔出了一口血
馬老太慌慌張張“這可怎么辦啊,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然后大聲喊“小婉小婉去找大夫”
夏小婉的針突然扎到了手上,冒出血珠,將繡了一半的紅色鞋面放到了炕上的箱子里,那里面有整整一箱子的紅色嫁妝,光繡著鴛鴦戲水的枕巾和并蒂花的鞋面已經一摞子了。
趕緊將手指塞到嘴里感受那血腥味,柔聲說道“谷大夫不會來咱們家的,奶奶你沒少罵谷嬸子,谷嬸子早就放出話來了,不看咱們家的病。”
“小蹄子你反了天了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話整天繡繡繡,繡的腦子里都是水不成姓谷的老燈不來,你不會想辦法讓他來你不會去求他誰給他的膽子敢不看我們小雪的病”
夏小婉不敢反駁,商量道“奶奶,我看小雪的病有些嚴重,不如我們去鎮上找家醫館”
馬老太聞言突然就炸了,幾步竄到大屋大聲吼道“你個賠錢賤貨嫁不出去的剩湯稀飯你是咒我的小雪呢你心思怎么這么惡毒難怪你嫁不出去”
夏小婉臉色灰敗,好像被人掀開了遮羞布,嗷的一嗓子趴到炕上大哭“我嫁不出去能怪誰還不是你們把路都走死了把人都得罪光了我名聲都搞臭了誰敢娶我我今年都二十歲了整天小雪小雪的你們就沒有替我想過現在連鰥夫都不要我,都是你們連累的我”
馬老太脫了鞋上炕便用鞋底瘋狂的抽夏小婉“反了天了,讓你胡說讓你胡說還想跟小雪比小雪是你能比的嗎小雪可是”
“娘”夏成財及時叫住了馬老太“還是看小雪要緊”
“對對對,小雪要緊。”馬老太爬下炕將鞋重新套在腳上,臨走又咬牙加了一句“你要是咒的小雪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此時夏小雪被馬老太的高分貝震醒,睜開眼睛就看著天花板失神,嚇的馬老太趕緊輕聲詢問“小雪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給你請大夫”
夏小雪眼睛沒動,只輕輕的說了句“不要請大夫,你們都出去,我睡一覺就好了。”
“好好好”馬老太如遵圣旨般,趕緊拉著夏成財退出了小屋。
屋外的夏小婉還在哭泣,馬老太壓不住的火氣直拱“哭什么哭哭喪呢打擾了小雪休息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沒了夏小月作為底層的撒氣桶,曾經的透明人夏小婉已經是最底層的奴仆了,每天要伺候夏小雪梳洗吃飯穿衣,還要忍受著夏小雪那猶如看下人一樣的眼神,她已經受夠了,想盡快的嫁出去離開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