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巡又變的精神了,想著到了明年冬天能不能穿上這種暖和的衣服。
實際上夏小月更冷,她的衣服袖子不夠長,露手腕,想著等過兩天無論如何也得弄件不短的衣服來穿。
夏小月和夏巡倒著走,能少吹些風。
“你能借到鑿開冰的東西嗎?”
夏巡想了想:“栓子哥有個冰穿子,他冬天掏茅房用的。”
夏小月不理解:“掏茅房?”
“嗯,茅房滿了,就得掏出來,留著肥地用。”
哇塞,那是一把有味道的冰穿子啊,但沒的挑了,人家能不能借還兩說呢。
“那你栓子哥人咋樣?這冰穿子好不好借?咱能不能借來?”
夏巡臉上有點小高興:“好借,栓子哥人可好了,就他家有冰穿子,誰家掏茅房都去他家借的。”
還真是把有味道的冰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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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舔過冰穿子的夏濤還在養舌頭,馬老太頓頓熬小米粥,夏濤邊喝邊哭,跟死了奶奶似的。
給馬老太心疼的,沒事就朝西院罵。
但此時西院沒人,娘三個搬走了,夏父賴在夏母那不回來,而馬老太毫不知情,中午該做飯了,打發夏成財去西院拎人,才發現西院一個人沒有,給馬老太氣的直摔東西,想著等西院的賤種們回來好好整治整治,反正糧食都在自己手里,哼,折磨不死他們。
馬老太踹黃三妹去做飯,黃三妹不情不愿的去了,然后在廚房用掉了五個雞蛋一小節豆油,惹的馬老太又是一頓罵。
黃三妹表面上低眉順眼,心里暗想:“要不你來做飯?家里好幾口人吃飯,雞蛋都不給吃一口你當畜生吃草用幻想發電呢?合著你天天早上和小濤一人一個煮雞蛋的吃著,你是吃好了,咋地?我養的雞下的蛋我不能吃了?下頓我還做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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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商量好了中午吃完飯去找謝拴子借冰穿子。
回到家,看見夏母已經回來了,窩在炕上溫暖的被窩里,一臉笑意。
跟隨夏母來的還有一小袋細玉米碴子,里正爺爺真是個好人。本來夏小月都準備好從空間拿出些小米熬粥了,空間里的小米沒多少,只有精致的一小罐,金黃金黃的,她還真有點舍不得,畢竟吃沒了就真的沒了。
夏父謝玉書在往屋里搬鐵水桶,水缸凍住了太沉,水桶還是能搬動的,里面有一桶冰,只要化了就能用。
他這是不過日子了,啥都給搬來了。別說,有爹跟沒爹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夏巡看見爹爹在搬那桶冰,跑的飛快上去幫忙。
夏小月趕緊阻止:“別搬了,放院子里吧,中午煮飯得用。”
夏父放下水桶:“家里沒鍋,咋煮飯?”
“小巡借到砂鍋了,中午我們在院子里生火。”
夏小月看看還剩下的一捆木柴:“爹你把園子邊上的石頭先挖出來壘個小灶吧,一會兒咱先把水梢放上去把水燒化了,然后用砂鍋熬點碴子粥,吃完了好熬藥,壘哪你自己選地方吧,娘親喝藥得一直用,壘結實點哦!我們出去借砂鍋了!”
夏玉書感覺自己是被需要的人了,頓時來了精神,去園子里薅邊上的石頭,打算壘一個精致的小灶。
夏小月帶夏巡出去找個角落,給空間的魚餌關了火,又拿了兩個砂鍋出來,先送回家里讓夏父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