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月心下一驚!最近不是她放飛自己,而是真不知道原主啥性格,她那記憶里全是杜墨卿的音容笑貌,連自我都沒有,腦子里全是漿糊。現在是露餡了?
“娘,我是想開了。”電視劇里就是這么說的,被生活狠狠折磨過的女人性格大轉變,一句想開了完美解釋,甭管人家想開了啥,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想開了的女人可以卸妝當小白花,也可以抹上紅嘴唇黑化。
果然這句臺詞一祭出,邵淑蘭就從來回打量變成了一臉愁容。
剛好夏巡回來了,一臉興奮:“我拴子哥快來啦!姐姐咱們去門口等吧!”
夏小月趕緊跳下炕拉著夏巡:“走走走。”趕緊出去躲躲吧,邵淑蘭起疑心了。
而夏巡見姐姐穿上那套淺粉的衣裳,頭上挽了發髻,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退了下去,沉著臉跟在夏小月身后。
謝栓子把驢車停在夏家門口,因為夏玉書去東院盡孝了。所以夏小月拜托謝栓子進屋幫她們把魚拎到車上,車上的木板間留了一個空,把水桶放進去用木板夾住,在水桶口用木板蓋住,省著路上因為顛簸魚和水灑出來。
“小巡好厲害啊!釣這么多魚!”謝栓子摸了摸夏巡腦袋夸獎他。
“還行吧!”夏巡沉著冷靜的模樣。
夏小月停下邁上車的腿,看向夏巡,這小子不對勁啊!他拴子哥都夸他了不應該驕傲大聲吵吵了嘛,這會兒怎么變的跟她剛穿越過來那時候似的,一點朝氣都沒有。
驢車開動了,從村尾里正家老房子穿越整個村子到村頭,上了土路直奔鎮上而去,謝栓子趕車,車上坐著夏小月夏巡和里正王木。
而路過夏家東院的時候,看見馬老太家的大門上系著很長的紅色布條,布條上上面用黑筆畫的長短不一的豎杠,看的夏小月直皺眉頭,感覺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里正爺爺,我奶奶家門上系的什么啊,紅色的長長的?”
里正王木想了想:“噢,你奶奶說辟邪的,她家后院墻那柴禾丟了,大清早的罵了半個村子。”里正擺擺手,意思是不愿多說關于馬老太的事。
夏小月和夏巡對了個眼神兒,然后默默的低頭假裝不感興趣。
“對了,拴子哥,你家決定好晚上去不去釣魚了嗎?我給你魚餌,你家自己做個木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夏小月轉移話題。
謝栓子鞭稍輕輕撫過毛驢的背:“去,我哥做木屋去了。”
“那等到了東市口就把我們放下吧!你們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和夏風哥約好了,他會去接我們,幫我們把魚賣了,再買一車柴禾,我和小巡晚上坐拉柴禾的車回去。”
“月丫頭我幫你們賣魚吧,你們兩個小孩子再被人騙咯!”里正開口。
“哪能勞煩您啊!爺爺我都快十六啦,給我個機會讓我歷練歷練,拴子哥你多大啦?”
謝栓子嘿嘿兩聲:“十七。”
“你看,里正爺爺我只比拴子哥小一歲,放心吧,再說了還有小巡和夏風哥呢!您快和拴子哥找鐵匠打爐火盆吧!您要是陪我賣魚,那沒火盆今天可就釣不上魚咯!”
里正聽夏小月說夏風來接她們,就放下心來,和謝栓子約定一起去家具鋪卸木板,然后去鐵匠鋪打火盆。
謝栓子在東市口把姐弟倆放下,來回看看:“夏風呢?”
夏小月尷尬的笑了笑:“還沒來呢,不過我們約定的這個時候,他快來了,放心吧,他答應了給我們買一車柴禾。”
“那你們小心點。”謝栓子趕著驢車往家具鋪和棺材鋪那條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