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總是懟天懟地,覺得誰不服擄起袖子就是干,他娘拿筷子敲他,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自己還不服氣,現在倒是服氣了,心里的氣整個都卸沒了!他夏末出了臨江村就是個垃圾!
夏小月見他眼睛通紅不發一言,有些擔心:“二哥怎么了?不會是沈鵬云那個虎玩意對你做什么了吧?”
“沒有。”夏末喪著個臉。
既然沒有,你這是什么表情啊!看起來像小鬼沒投好胎似的。
“二哥沒事,沈鵬云那虎玩意自己把自己藥啞了,你不用生氣了。”
夏末屈個臉都快哭出來了:“我就覺得我沒本事,以前在村子里頭,誰都打不過我,也就謝拴子能跟我打個平手,外村的更不行,可是我今天打了兩場,兩場都輸了!我輸了不要緊,差點把妹妹你折進去,我現在都后怕!”
夏小月看他這樣也挺自責,這是把夏末給嚇到了,但自己也沒想到會遇到沈鵬云這孫子呀!
“都是巧合,今天這事是意外,那幫人都是練武的,還仗著人多,你打不過太正常了,今天要是有錯的話,錯也在我,我出門沒看黃歷,遇見沈鵬云這坨狗屎......”
“二哥你可別自責了,你要是這樣我就更自責了,本身就是我讓你陪著我來鎮里的,結果害的你一身傷,我心里是十分過意不去的。”
夏小月說了很多,但顯然夏末并不吃這一套,堅持認為自己不夠強大才導致這一切,夏小月扶額,這人真是一根筋。
薛絡給夏末包扎完手之后,從藥箱里摸出一小盒藥膏:“年輕人,打架受傷是常有的事,這瓶生肌膏十兩銀子賣給你,獨門研發,保證抹上之后讓你臉上的傷不留疤痕。”
夏末臉上讓沈鵬云的書童撓了一爪子,從右側眉頭下邊,斜著到眼睛以下,大約五厘米的樣子,三道爪痕。
“我不要!我要加深疤痕的藥!我要記住今日之恥!”夏末咬牙攥拳頭。
薛絡行醫幾十年,還頭一次聽見這要求,不免目瞪口呆。
夏小月也被他的奇葩要求震驚了:“不行二哥,那就破了相了!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哎?為何后半句如此熟悉?
以前夏小月說啥夏末都聽,今天這個奇怪的要求怎么都扳不回來,夏末執意要加深疤痕的藥。
薛絡也覺得小伙子年紀輕輕的,長得也不賴,留著疤痕不好,何況哪有大夫治病反其道而行之的,只有努力去疤的,這留疤不是砸手藝嘛!
想到這里語氣就有些不善:“留疤膏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