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緋上樓拿出紙筆畫了一張關系圖。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解決沈宏這個老家伙”紀云緋在紙上畫了一個圈圈“林策肯定不簡單,所以……”
紀云緋腦海中一直都是林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總感覺這老狐貍不簡單。
紀云緋站在陽臺,瞧著前方漆黑一片的夜晚,腦子逐漸放空,思緒也不知往哪里飄去。
不知道多長時間,紀云緋的房門響了。
“云緋”喬玉漱敲門“開門,是媽媽”
紀云緋收好隨處亂飄的思緒,給喬玉漱開門。
瞧見喬玉漱的臉色不對勁,紀云緋問“媽,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喬玉漱隨手將手里的橘子放在在紀云緋的床頭柜上“媽沒事兒”
“不對,你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躲閃我的眼神”紀云緋拉了一下喬玉漱“到底怎么了,沈宏那老家伙難為你了”
紀云緋想到了沈宏今晚的所作所為,這老家伙不會是趁著這個機會說什么難聽的話了吧。
“不是”聽到女兒的猜測,喬玉漱連忙搖頭否認。
“那……”還沒有等到紀云緋把話問完,喬媽就先開口說話。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你爸爸死的原因”
“沒有”
現在還不到說真話的時候,紀云緋還是一口否認,可喬玉漱也沒有以前那么好糊弄了,她意味深長的瞟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隨后輕飄飄的說句,沒有就好。
然后留下了摸耐人尋味的眼神后,離開紀云緋的房間。
“難道……”
偏偏就是這抹神色讓紀云緋感受到威脅,媽媽肯定或多或少知道點什么,那她是怎么知道的,我露什么破綻了嗎。
紀云緋回想自己近來的表現,沒什么特別的表現,而且喬玉漱也沒有什么偵查的本領,不是他自己發現的。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有人告訴她了,這個家里除了沈肆其他的人大概率上不會知曉自己的身份。
那么,罪魁禍首就只有一個人,就是平時嘻嘻哈哈的沈肆。
“媽的,明明知道死人的嘴是最嚴的”紀云緋恨自己的不爭氣和手軟,咬著后槽牙“當初為什么不殺了他”
拿著剝好皮的橘子來到陽臺,看著沈肆沒有上鎖的陽臺,紀云緋覺得現在還可以亡羊補牢一下。
“云緋,云緋”
紀云緋前腳才摸進沈肆的房間里,沈肆后腳就急不可耐的尋死,只是他們剛好錯過。
“這橘子剝好了”沈肆拿起紀云緋放在陽臺上的橘子“人不見了”
隨手掰開一瓣塞到嘴里“真甜啊”
紀云緋在沈肆的房間里等了好大一會兒,還是不見她要捕的兔子,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
“md,這人今晚不打算回房間睡覺了嗎?”
紀云緋昏昏欲睡,沈肆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才躺倒床上,就聽到了沈肆的碎碎念“這人去哪里了,大半夜的不見了身影”
一聽到這個聲音,紀云緋瞬間就來了精神。
她的獵物上鉤了。
又等了一小會兒,床上的呼吸聲趨于平穩。
“機會來了”
紀云緋靜悄悄的爬出床底,拿出渴望鮮血的利刃。
“這次,老娘一定要了你的命”
說著,紀云緋掀開被子,瞄準剛要下刀子,沈肆猛然睜開眼睛用枕頭擋住了大部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