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都不認識。”東璜嵐鼓起腮幫子。
她不想去和鶯鶯燕燕討論胭脂水粉!
她想去找鬼公!
君辰澤不禁莞爾。
這個嘮叨表兄笑得溫文爾雅,既有文人儒士的敦厚,也有書師畫匠的飄逸。
“去看看吧,君華已經去了,我怕她和人打起來。”
“我去,她會優先選擇打我,是嗎?”東璜嵐指指自己的鼻子,每個毛孔都在拒絕。
“你呀。”君臣澤像個老頭一樣“慈祥”外加期許地看著她笑道,“你要愿意,想討她地好還不容易么。”
太看得起人了吧。
“望孫成龍”的慈愛目光太滾燙,東璜嵐很快就乖乖滾去了宴席。
事實證明,君華大小姐正愁沒人欺負,她簡直就是魚親自上了岸不說還干脆跳進人鍋里。
還沒走近,君華其聲先至。
“喲,這不是東璜嵐么,穿成這樣,花枝招展,知道的說你尊師敬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人私會去。”
“哦?今日宴請的諸位都是健全有耳之人,何人會說自己不知道,故意自欺誹謗?”
百里足足應得極快,毫不猶豫反唇相譏。
“今日鬼公是我爹請來的,請不相干的人自己出去!”
“君華小姐是不認識我這請帖上的字?若是不識,何不先去旁邊私塾學上幾年再來。哦,我忘了,君華小姐連三字經都背不全,還沒到私塾的入學標準。”
“百里足足!”君華見嘴上是說不過了,“嗖”的一聲拔出貼身的佩劍便要動武。
東璜嵐眼見不妙,當即足尖輕點,輕飄飄向君華飛去。
這九九歸元步暗含奇門陣法,君華雖然在武學上早已入小成境,饒是一時間卻找不到她的破綻。
一眨眼,東璜嵐已落在她身側。
君華心道這步法雖然精妙難破,但近身交戰她占盡先機,隨即劍鋒微轉便要出手相搏。
誰知她還未出手,便措不及防被東璜嵐一個大大的熊抱箍住身體。
腦子里嗡的一聲。
長這么大她還從未和人如此親近過,雖然同是女子也算不得輕薄,但東璜嵐熱乎乎的氣息打在脖頸上癢酥酥的,君華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方才的氣勢已然全無:“東璜嵐你這是干什么!”
“好久不見君姐姐了,自然是想的緊。”東璜嵐一臉無辜的笑著,甜甜膩膩地說:“好不容易能見鬼公一面,已是千載難逢了,君姐姐也一定和嵐兒一樣是仰慕鬼公而來,是不是?”
“自然是。”君華被這糖衣炮彈炸得滿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啊。”東璜嵐松開手,就那樣滿眼小星星地看向君華,“那我們豈不是志趣相投,嵐兒定要和君姐姐秉燭夜游,促膝長談一整晚。”
“這……”
”就這么說定了!”東璜嵐哪里給她拒絕的機會,挽著君華連哄帶拉地便將她帶入到座位中,又喚來伺候筆墨的小童端來茶水,“今日干燥,君姐姐快喝口菊花茶潤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