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咸不淡的過。
陳清和也沒再提結婚的事,有時間就陪著,連課的時候,就預訂好了食物送過去,生怕趙寧少吃一頓,趙寧明顯感覺自己近來胖了幾斤,掐了把下巴的肉,她得給自己定個減肥計劃,游泳的頻次要再多加兩次,晚上要多散步,一連串的運動念頭跑過,卻沒有爬山的想法。
中秋節,知道趙寧也不回老家過節,陳清和拖著她一起過節,梁州賞花,滿庭芳里吃醉蟹,可惜她最后還是沒敢吃,夜半登山賞月,月明星稀,徐風陣陣,兩人半搭著頭陀嶺平臺欄桿,相視而笑。
下山時因為擔心趙寧的膝蓋,陳清和攔著她不從臺階下,堅持要走環山公路,戶外手電筒的藍光在幽暗的山路上形成個巨大黑洞,要求陳清和把手電調成遠距,感覺到她的害怕,陳清和拉過她的手,十指交纏在手心,陳清和干燥的手腳蹭上她手心的濕意,山路很遠,倆人的手晃悠著,腳步輕緩,一路慢慢地走下來。
到山下已經快十一點,陳清和送趙寧回家,趙寧沒有請陳清和留宿的念頭,陳清和也沒有想留下來的動作,在共享一片明月后兩人居然各自回家了,是的,各回各家,作者都認為是人間慘劇,但基于清水要求,還是讓兩人回家吧!
趙寧最近的心境平和了很多,有時候接到父親的電話,也不像以前“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情?”“沒有事情就掛了吧,我在忙。”甚至不喊一句爸爸都,現在有時候會多說兩句,問問在干嘛,但是聽到父親說想她,還是會遏制不住的冷笑和反感,有些想念是真的廉價。
趙寧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還會接她父親的電話,因為每次接,都會影響心情到極點。這種矛盾的心理也讓她自我剖析過,她分析是怕漏了他生病或身故的電話,往往剖析下來,都是認為自己太過絕情,有時又覺得自己很善良,至少只是自己不開心而已,完全不能言表的事情有時候憋得她想一吐為快,最后也只是默默爛著尾。
收到陳清和的信息,約她周末的時候,幫他看看裝修的房子。趙寧一直沒有問過裝修這個事,不知道劉珊給設計成了什么風格,劉珊的設計意識總歸不會跟客戶的想法偏差太遠的。兩人約好時間,又電話給劉珊聊了會,約好一起去陳清和家。
陳清和的房子按進度,目前可能只到水電,這時候去現場除了房屋的功能布局其實也看不出什么,劉珊說把施工圖和效果圖發來,她給拒絕了,就想看看最終的成果。
周末天大好,一大早劉珊把趙寧載上往陳清和家去,大老遠就看到陳清和倆父子在樓下叉著手說話,看到她倆的車就揮手。兩人才下車,劉珊的話已經飛出去了,“兩位陳先生到的早啊,這是在接我呢?”趙寧在旁抿著嘴笑。
“劉大設計師今天來的早呀,我們也才到。”陳驍瞥眼看著他爹和趙寧,兩人都默含笑意,就接過了話茬。
“水工班組師傅和項目經理已經到了,我們一起上去吧。”劉珊把施工單位的負責人也薅過來了,準備現場對著施工圖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