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省,童家大宅,面積近五千平方米,房舍古樸,完全保留著明清時的建筑風格。
童家祠堂內,一名少女在前,帶領身后眾人一起祭拜祖先。
一道男人聲音傳來:“你們還要無知多久,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把家族的未來系在一個女娃子的身上。”
“六哥,你怎么進來了,祠堂只有嫡系才能進入,這個規矩,難道你不知道?”少女冷聲質問道。
“什么狗屁規矩,都二十一世紀了,封建王朝早就推翻了,你還來跟我講嫡庶,倒是你,童曼妮,你二十歲了,頂著家主的頭銜也二十年了,你說,你配嗎?”老人不屑地說道。
“童廣鑫,休得胡鬧,對家主不敬,是要家法伺候的。”一位老者說。
“三哥,你還是少說兩句,省的一會兒打臉。”童廣鑫說。
“各位,我說兩句啊,如今全國乃至全球的情況,大家也是有所了解的,病毒肆虐,經濟嚴重受到影響。我們的企業這段時間不掙錢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據我所知,明明我們有多家公司,生產醫療防護用品,卻沒有進賬,而在原有的賬戶上,又消失了兩個億。小叔,你作為代理家主,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童廣鑫雖然年齡大,卻要稱童曼妮的父親童鴻濤為小叔。
“這是家主親自下達的指令,我只是照指令辦事。”童鴻濤說。
“家主是你的女兒。況且她一直在學校讀書,當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況且她這個家主頭銜本就是個笑話。”童廣鑫說。
“曼妮是爹親自任命的現任家主,豈是你可以隨便質疑的的。”童鴻濤已經生氣。
“當年,這一任家主之位,競爭地多激烈,你一個老來子,本沒有絲豪機會爭奪家主之位,卻憑借著剛出生的女兒,入了我爺爺的眼,竟然還荒唐的任命一個剛出生的女嬰為家主。倘若你們一直本本分分的,把她當做家族的吉祥物,我們也愿意供著,可你偏偏貪污了企業這么大一筆巨款,今天我就來問問各位,你們能容忍嗎?”
“鴻濤叔,這是真的嗎?”老人問。
“我并沒有貪污企業的一分錢,這些都被捐贈到國家需要的地方了。”
“鴻濤叔,企業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們商討一下,就做決定了。”族人說。
童廣鑫:“我們的家族和企業都需要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人來帶領家族和企業繁榮昌盛,而不是把它交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子手里,任她兒戲。今天我過來是想跟各位商量一下,推選出新一任的家主。”
童鴻濤:“你有什么資格來選舉家主,你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
童鴻濤:“那么童曼妮就有資格嗎?先不說她是個女娃子,就說她任家主這二十年來,為家族做過什么實質上的事嗎?”
童鴻濤:“曼妮一出生,家族就解決了一次大的危機,每次企業面臨艱難抉擇的時候,都是曼妮替大家做的選擇,而每一次的選擇,最后證明都是對的,難道這都不算嗎?”
童鴻濤:“小娃抓鬮的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對了,說起剛出生時,就為家族借解決危機,當時出生的可不止你們家一個孩子,還有我的女兒,也是同時出生的,只不過你跑地快了些,讓爺爺以為是你的女兒帶來的好運氣。”
眾人議論紛紛,想想這二十年,童曼妮好像真的沒有做過什么實質的事情。
這時有一位年輕人攙扶著一位八旬老人進來,老人是童廣鑫的父親,童曼妮的大伯。
年輕人:“六爺爺,我們也反對小姑奶奶繼續當家主,我們在座的各位,都在企業里面做事,只有她還在學校里讀書,從她出生開始,我們見了她都要行禮,年終宴上她不動筷子,所有人都不能動,享受著家族最高待遇,如女王一般,卻從沒有為家族做過任何事,只不過是剛出生時,湊巧家族的危機解除了,哄得老祖宗開心。”
童曼妮:“不知六哥心中,家主人選是誰?”
童廣鑫沒料到她問地這么直接,他還等著眾人推薦他兒子上位,兒子再謙虛推讓一番,不過,既然提前問了,他也不怕回答,反正他兒子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
“我家老大盛斌是劍橋畢業,年輕有為,工作能力也強,這次他聯系了Y國、M國,接了兩筆大訂單,出口醫療防護用品,會替企業掙一大筆錢,相信在座今年的分紅會很可觀,所以我父親和眾人都贊成盛斌做這一任的家主,曼妮妹妹,如果你愿意主動退位,我們就不追究小叔。”
童曼妮看向童大伯:“大伯,是不是我退下來,以后家族里就沒有我什么事了?”
童大伯:“你正值花季妙齡,購物、美容、談戀愛才是你該干的事,家族和企業的事就讓男人們去受累吧。”
童曼妮:“大伯說的有道理,我聽大伯的,老爸我們走吧。”
眾人:“???”
就不再掙扎、反抗一下?我們還有好多招等著你呢。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童曼妮才不管眾人怎么想的,挽著老爸的胳膊,優雅地走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