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聲巨響,無數的棺材木材被震得破裂飛出,許覓文來不及反應便被沖擊的跌倒在地,伴著翻飛的木材渣屑一個漆黑的身影跳起落地。
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濃烈的尸臭味,一具身著玄色金絲錦緞,墜戴玉石寶器的旱魃站在許覓文眼前。
旱魃面容干燥黢黑,獠牙外露,露出的雙手,指甲又尖又長。
只見它怒喘一聲,一把扯斷脖子上戴著的用白玉制成的長串,珠串繃斷在地,隨后旱魃抬起雙臂,雙腿筆直的向門口方向一躍而起。
見旱魃想要跳出屋外吸食月光,許覓文一躍過去將其撲倒在地,然而旱魃卻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又筆直的立起來,許覓文被掀翻在地。
旱魃跳轉身體,循著氣息揪起許覓文,鉗住他的雙臂將他舉至半空令他動彈不得。
旱魃的利爪伴隨它力道的加深慢慢刺入許覓文的肉里讓他疼的大聲喊叫。
許覓文又見旱魃張開嘴巴,露出利齒狀就要向自己咬來,立馬用左手比出一個欻火雷咒。
左手指尖閃出一撮火苗彈在那旱魃身上馬上著了起來,旱魃感受到火焰的燒灼,雙臂用力將許覓文扔了出去,
許覓文被重重摔落在地后當場就昏厥了。
旱魃低吼一聲,全身散發黑氣,立馬蹦跳出祠堂,消失在夜色中。
竹林霧氣彌漫,鬼魅飄搖。
靈久櫻和原乾一已同那兩支鬼隊抵抗多時,兩人依然閉著雙眼,站了近一天的時間,雙腿早已麻痹了,卻也不敢移動半分。
這撞煞比的就是耐力,只要比過鬼煞就可以逃過一劫。
一絲輕風拂過,靈久櫻略感舒爽但她依然閉著雙目,站在她身后的原乾一卻沒有她這么高警惕,早已疲憊的他被這清風拂面過的快感瞬間放松了全身,緩緩睜眼。
瞬間襲來的撞擊感令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眼花后原乾一再睜眼時,四周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處,而自己卻像是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一樣。
剛剛的那縷清風就是這群妖鬼施法令他們放松意志,靈久櫻道行深沒有上當,但是原乾一著了道,連帶著靈久櫻也被卷進了紅白撞煞陣中。
靈久櫻揭下蓋在頭上的喜帕,眼前一片艷紅,低頭一看自己卻是一身新娘子的打扮,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了剛剛的迎親的花轎中,
這頂花轎四周是密封的,只有兩側的窗戶透了光,靈久櫻撩起一側窗戶上的布簾,卻發現窗戶也被雕花圍欄封住了,只得隔著圍欄的縫隙向外窺視。
轎子的視線似乎高了一截,四周不斷有鬼魂飄過,再往下看,紅白隊伍的妖鬼已經融成一片,嗩吶、金鈸、笙管各類器樂齊齊奏響,震得令人頭痛。
腳下的木板忽然傳來一陣聲響,靈久櫻連忙抬起腳收到座椅上,只見木板被慢慢向前滑開,原乾一的臉在下面露出來。
原乾一雙手再用力一推,木板已被滑開了大半,原乾一見狀迅速從下面爬上來。
從棺材里爬上來的原乾一見到一身新娘打扮的靈久櫻先是一楞,然后又莫名的笑起來。
“師父,你怎么這個打扮啊?”
對于他不懷好意的調侃,靈久櫻微微瞇眼,似笑非笑的示意原乾一看自己的衣服,原乾一茫然的低頭一看,瞬間如五雷擊頂一般。
“靠!這群死鬼居然給我換死人壽衣!我非宰了它們!!!”原乾一手腳不止的解衣帶,口里還不停的咒罵。
衣服扯脫到的一半,原乾一又瞥見自己剛剛爬出來的那個地方,竟然是一副壽材,面色剎時又變了灰色,接著又是一通亂罵。
“他娘的!!真晦氣!!!這群王八羔子!!!我咒死你們祖宗十八代!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