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膳沒那么容易做,暫時還沒有頭緒的司瑤先在灶臺上煨上番茄牛腩湯,然后再做冷飲。
這忙活了一早上,也算是趕在午膳前后把冷飲出了攤兒。
待司瑤帶著番茄牛腩湯去尋趙瑾姝的時候,趙瑾姝正在與楚君澤說她手里現在寫的那個話本《女駙馬》。
楚君澤說:“我可從來不曾聽說這女人還能參加科考,你這話本太離譜。參加春闈前這監考官可是要將考生衣服扒到一絲不掛反復檢查的,這馮素貞怕是都過不了搜身那關,如何又能進得了考場?”
大酈的科舉考試制度這么嚴嗎?趙瑾姝狐疑地看向楚君澤,前世她從來不曾關心過這些事情,倒是不知道這科考還有這么多的規矩。
但是眼看著這筆下的故事都快寫完了,現在給它廢掉也舍不得啊。
于是便回道:“管他呢,本來就是話本嘛!別說女子當狀元,我還想寫個女子當皇帝的呢!”
楚君澤抬起茶杯搖了搖頭,真是越說越離譜。這世上哪有女子當帝王的?
正好進門的司瑤一聽馮素貞,便笑盈盈地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寫女駙馬?”
趙瑾姝也不想跟他將,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有代溝。
轉身就把稿子拿去給司瑤看,司瑤放下湯仔細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這個稿子可以結合一下時事,東家不是說體檢很嚴格嘛。你給她開個掛!”
在趙瑾姝眼神量起來的時候,楚君澤反而皺起了眉頭,他不懂什么叫掛。
這兩個女子湊一塊兒,總叫他看不懂,大概女子都是這般看不透的吧。
趙瑾姝喚來文鳶跟著一塊兒喝湯,飯桌上,趙瑾姝又是想到了白天的那個柳姑娘。
“聽說你要給那柳姑娘準備藥膳?”
司瑤夾了塊牛肉丟進嘴里說:“沒辦法啊,那姑娘聞著藥味兒就吐,更別提喝進去。現在只能試試藥膳了。”
今早那小翠去抓了兩貼一模一樣的藥,那湯藥熬制好了之后還是司瑤給她送過去的。
這湯藥還沒端進屋呢,那柳小姐就一陣嘔吐。
小翠沒辦法,只能皺著眉頭讓司瑤把湯藥端走了。
“文鳶,你有沒有辦法開一點那種味道不是那么重的藥啊?這姑娘一直這么病怏怏地待在我們客棧里也不是個事兒啊。”
低頭喝湯的文鳶不可思議的地抬頭看她,這不是為難她嘛?這世界上哪兒有沒味道的藥。
不過這倒是讓趙瑾姝想了一個辦法。
“要不你把那藥做成小藥丸子,在外面給它裹一層糖衣封味兒。”
一旁扒飯的楚君澤停下了筷子問道:“糖衣如何裹得上藥丸?不會影響藥效嗎?”
司瑤與趙瑾姝相視一笑,當天下午便與文鳶二人把這糖衣藥丸做了出來。
可惜這藥丸不能做太大顆,那較弱的柳小姐一個小籠包都要分十口咽,太大的藥丸她怕是吃不進去。
所以,她這一下午也就跟文鳶做出來不到五十顆。
這個時代也沒有阿膠,不然直接給她做個阿膠糕不比這豆粒大小的糖衣藥丸好使嗎?
而楚君澤與趙瑾姝在地窖里又待了大半天,趙瑾姝懶得跟他爭辯《女駙馬》這設定。
為了物盡其用,她也懶得寫這毛筆字了,干脆就讓在一旁閑的對她話本指指點點的楚君澤代筆。